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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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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兰鸢怀里的奶黄包支起脖子,巴巴看了她一眼,发出微弱的呜咽,又无精打采耷拉下去。

沈宁欢吃了几口茯苓糕,远远看见一位儒雅的老人家往方长弈书房走,那样貌眼熟,蓦地就想起以前来王府时,正是这位先生跟她核对账目,便随口问身边人:“我没记错的话,那位账房先生似乎姓周?他来这边做什么?”

“回王妃,周先生是送账来的,王爷有空便会看。”

沈宁欢立刻了然于心,吩咐道:“把周先生请过来吧。”如今成为了王妃,王府的账她不但好奇,甚至忧心,方长弈向来对银钱没概念,花银子更是大手大脚,每个月的俸禄能支撑王府的开销吗?

侍女领命,快步离去,和远处的周先生说了几句。只见周先生忙不迭点头,微微抬头朝小花园这边张望,随后两人并肩走回来。

“属下不知王妃在此,着实大意了,请王妃恕罪。”他俯身行礼,内心又是诧异又是感慨,当时来王府与他核账的小姑娘,转眼已经是这里的主母了。难怪管事们当时特意叮嘱所有人,对待这位沈姑娘要极尽可能的温和客气,又不可让她觉察。

“无妨。”沈宁欢展颜微笑,勾着脑袋瞧他手上的账本,明面上那本是王府内部的收支,底下那些是什么?

……该不会是各家各户的欠债吧?回想方长弈种种肆无忌惮地挥霍,她的内心深感不安。

周先生是聪明人,不等她开口,便主动把账册呈上来,满脸都是笑:“属下真是糊涂了,这账簿本就该拿给王妃过目才是,怎么一股脑就想着送书房呢?王爷忙于朝中之事,府内大小事儿必定还是需王妃做主,以后王妃若是想看账,尽管传唤属下便是。”

“不打紧。”沈宁欢眼神示意第一册记载王府开销的,周先生连忙呈上。

她徐徐翻开账簿,被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大额数字惊呆,几乎忘了呼吸。沈府的规模在京城不算小,也就是说,一个大户吃穿用度等七七八八的开支她是清楚的。王府的花销她自认心里有数,却还是被惊吓得不能言语。

光下人们一个月的月银便多达三千五百两,难怪王府的人都看着光鲜体面,衣裳是上好的锦缎,首饰也不差,方长弈对手下人倒是不薄。

再者便是吃穿用度、花木绿植、出行的车马等,林林总总加起来近八千两,相比起来,沈府那点简直是九牛一毛。

沈宁欢硬着头皮细看,除这些日常开销外,其中还有一个大头,名目是“赔罚”。

赔什么需要这么多银子?还隔三差五来一次?她蹙眉寻思良久。

“这……”周先生干干一笑,措词了半天,委婉道,“王爷在外边……有时难免和人发生摩擦,这个数目是善后花的钱。”

沈宁欢嘴角抽了抽,原来是某人惹是生非惹出来的啊……她将这条名目细细翻看,前三年赔得最多,打架滋事五花八门,今年倒还好,大概是和她一起后收敛了脾性吧?

今年的记载只有三条,踹了南衙的大门,踹了医馆的大门,以及乱停轿子造成的拥堵混乱。

南衙那次,似乎是沈家被陷害,他来救人。沈宁欢当时跪在议事厅前,已有些神志不清,现在才知晓,原来他着急得把门都踹了……

无论如何,以后出行她必定要看牢他,白白浪费这么大笔银子不说,还坏名声。

虽然佑王爷并不存在什么名声。

她大致翻完,又抬头看余下的账册:“这些是什么?”

“回王妃。”周先生略微颔首,一丝不苟道,“主要是新收,包括王爷的俸银,租金,股银红利等等。”

“嗯……”她暗暗松了口气,不是什么欠债就好,转念却又想,竟还有股银?

周先生及时把账册递到她眼前。

俸禄每月皆是固定的,沈宁欢没一会儿便看完。亲王的地位仅次于皇上,俸禄自然也最优厚,维持王府的开销没什么问题,但月月花光也不是好事……她不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甚至有一点仓鼠习性,家底囤得不够扎实的话,她内心是很惶恐的。

正当她忧心忡忡翻开剩下的两本,租金和股银,蓦地就呼吸一滞,又凝住目光,凑近仔细看,确认这一串串大额数字真的是正数。

租地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不光是京中商铺和近郊林地,其他一些州县也顶了半边天,算下来几乎和俸禄持平。

这在她能想象的范围内,接下来的股银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涉及的产业不少,绢帛珠宝应有尽有。前些年大概是刚刚起步,这个名目下还是赤字,即便有增长也是零零星星的,不成气候,近两年却是突飞猛进,红利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眼看着超过了一成不变的租金,到今年,已经是租金俸禄的两倍有余。

不会吧?!

沈宁欢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合上账本。

周先生是账房的总管,这些产业自然也是他替王爷一手打理,有这么丰硕的成果他也颇为得意,摇头晃脑道:“王爷的算学虽差了点儿,眼光却是极佳的。”

沈宁欢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产业不少曾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面,如今却成为京城响当当的名号了。

她把账册递回去,笑道:“周先生也辛苦了。”

“不不,应当的。”周先生连连推辞,又问:“那……这些账目属下便先带回去了?”

沈宁欢微一沉吟,说:“还是送去书房吧,须得他过一遍才好。”

“是。”周先生领命,作揖告退了。

周先生退下了,沈宁欢继续吃点心,心情已经完全不复刚才的忐忑。看完账本她还发现,王府司房的人做事老道,条理清晰,也不必自己亲力亲为地去操心,定期过目一番便好。

现下虽是初冬,阳光却仍然很充足,花园里紫荆和玉兰开得正好,廊道边的梅树也绽放了几个花骨朵。两只猫挤在花丛边晒太阳,奶黄包竖着尾巴,鬼头鬼脑的,偶尔舔一下汤圆的脖颈子。

一个人呆久了难免无聊,沈宁欢心念一动,吩咐旁边的侍女去唐家问问,看唐音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接她来王府玩。

那侍女领了命,刚退下没走几步,就有另一人遥遥赶来,与她错身而过。那人匆忙行了礼,恭谨道:“禀王妃,有人求见。”

沈宁欢沉默,早上方长弈还特地交待谁也不见,这会儿就真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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