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梦（2/2）

“还有呢？”

还有？

助理想了想，“很酷。”

酷得一点也不招女孩喜欢，不然他会这么这么操心宋辞笙的终身大事吗？

“……”他气笑了。

沉默半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一无是处，跟沈熙比起来，那样的男人更讨人喜欢吧。佟桐呢，她也会喜欢吗？

回到F市后，陈嘉和罗晓易约了他吃火锅，他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两个人秀恩爱，十分怀疑陈嘉叫自己来就是为了让他感受一下单身狗的苦涩的。

陈嘉当然是这个原因，她还数落了一下宋辞笙，嘲笑他追女孩都不会。

“我真是见识到了，宋辞笙就是追求女生的反面教材。”陈嘉摇摇头，满脸的嫌弃，“直男癌真是可怕，你说呢，晓易。”

罗晓易点点头，“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辞笙：“……”

他不是很想理这位谈了恋爱之后就放飞自我的陈嘉，自己在角落里吃着肥牛，突然觉得好辣，一直辣到心口。

没过两天他就上火了。

冬天居然会上火，他也很惊讶。

宋辞笙让助理给自己买了些凉茶，他站在窗前听着外面冬雨的脆响声，原本没有的烟瘾却犯了。

宋辞笙窝在沙发里点了一根烟，在窗户上看见自己的吞云吐雾的倒影，不由觉得不堪。他确实不讨喜。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山林里走，似乎在找人，可是走啊走，最后还是会回到起点，他不知道自己在找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可梦里的惊慌感和焦灼感是那么逼真，直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最后叫了一个名字。

佟桐。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流着血的女人，她红着眼睛，“辞笙哥哥，救我。”

宋辞笙醒了，他看了眼空调，温度似乎打高了。于是擦了擦额角的汗，将温度打低几度，看了眼手机。

凌晨三点，他睡不着了。

梦里那个女孩是佟桐，她浑身是血，伸过来的手指缝里还有泥土，投过来的眼神是那么无助。明明知道只是一个梦，宋辞笙却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了，他按了按胸口，一直坐到外面一点一点亮起来。

估摸着佟桐已经起床，宋辞笙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嘟嘟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久远地像是从山那边传来的调子。

“喂。”

他心头因为那个梦带来的恐惧感消退了一半，像是一个吊在悬崖下的人突然抓住了绳子。

只是很久未曾见面，这一个字，都让他感到惶恐又陌生。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有什么事吗？”佟桐见他不说话，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语气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生疏。

说什么呢？梦见她了？想她了？

宋辞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你怎么了？”佟桐嘟囔，又看了眼手机，“该不会打错了吧。”

她刚准备挂断，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照顾好自己，我……”

“你怎么了？”

我想你了。

宋辞笙抿了抿唇，反复无声练习了几遍也没说出口。意识到那边有些不耐烦，宋辞笙张了张唇，“佟桐，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一阵尖叫声和骚动声，电话突然被切断，发出嘟嘟嘟刺耳的声音。宋辞笙的手机砸到了薄被上，脸上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