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的情意(2/2)
这次野炊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野炊。教官给我们班同学分为了三小组,每组只有两位男生(我和罗昊一组)。
每组都事先派发了干柴、油盐、铁锅、大米、青菜和肉等等。
教官对我们说,今儿的中餐就是这些了,至于饭煮不煮糊,菜炒不炒焦,全靠我们的造化。
这些体验对我来说新奇而有趣,要知道我在家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呀!
于是“我生火来你炒菜,我洗米来你做饭”的男耕女织原始生活在我们身上重新被谱写了。
后来可想而知,我们煮的饭不是干了就是稀了,炒的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那顿午饭让大伙吃得苦不堪言。
要命的是,军训基地的公厕一时爆棚,忍受不了这等折磨的同学只好到附近草丛里解决了生理问题。
教官一脸无奈地舔着从饭堂带来的鸡腿,愤愤然地说:“这群鸟蛋,都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从小在我老爸老妈的庇护下长大,一直以来不懂事,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
现在终于体会到他们的不容易,自惭形秽呀。
想到明天可以回校了,我忽然真的很想回校了。
想起刚开学时,我搭了十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又转了几趟公交车,总算找到了城市郊区的这所我要待上四年的师范学院。
由于吃错了东西,搭火车时我就一直闹肚子,心里也憋得慌。下了火车后又迷了路。
向摩托司机打听路线,结果给那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坑了不少车费。
最要命的是,他们收钱不办好事。他骑着摩托载着我绕了几圈城市弯弯曲曲的街道,算是给初来乍到的我做观光导游了,最后他在一个公交站点把我扔了下来。
司机告诉我说,搭×号公车到×个站点,再从×个点搭×号公车就到师范学院了。
当时我听得一塌糊涂,想再问清楚点,他已经开着摩托一溜烟地跑了。
赶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终于找到了我的学校,疲倦地拖着行李的我感到异常兴奋。
妈的!历尽千辛万苦一路斩妖除魔终于赶到西天取经了。
大哥,有件事你不敢相信吧!在校门口接我的一群师兄师姐似乎比我还要兴奋。
他们像打劫一样冲上来问我是那个系的。我说我不知道我是哪个系的呀。
他们说,没关系,先进学校再说!
于是我被一群人簇拥着威风凛凛地走入了校园。当时行李不用我拖了,就差没有八人大轿抬我进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系的
师范学院的男生本来就少,师范学院系的男生少之又少,所以我在学校里享受到了大熊猫一样的待遇。
由于我很晚才赶到学校,整个班就我姗姗来迟了。
他们望穿秋水,总算把我给盼来了。
在接待点上,班主任助理(系里称为班助)让我把大学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等证件拿出来登记。
我哗地打开行李箱,将箱里的行李统统扔了出来,其中有我的绿布帽,黄袜子和红内裤等等。
在场的人看到我这般举动,都咧着嘴笑了。
前面我和你提过的那位叫小雪的女生说:“同学,你真逗!”
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妥,脸蛋火辣辣的。还好是在晚上,否则就更糗了。
经我翻箱倒柜后,好歹找到了相关证件。后面就是安排宿舍和新老生见面会和班会等等,在此不一而足。
校园的环境还不错,典雅而清静。你要是来,估计也会喜欢这里的。我们在学校里没待上一个星期,就被火急火燎地安排去军训了。
后面还有很多有趣的事,以后再和你慢慢分享吧!
写得我好累,就此搁笔,明天回校后就把它给你寄出去。
代我向老杨和紫莉姐问好!
记得也给我回信,急盼!
小弟:启鑫
9月25日
罗启正从信封里抽出堂弟的相片,阳光洒落在罗启鑫黝黑的身体上,发出耀眼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