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雾霭（2/2）

徐容卿开口，“詹二少是忘了我们现在是盟友关系吗？”

“徐容卿，”詹予戎看着她，“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他摇头，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热烈又真诚，“如果这是，你原本可以在我问下的那一刻就回答我。你知道你等了多久吗，已经12点了。”

她眯起眼来看他，她万全可以感受到詹予戎的视线，容纳了海纳百川的湛蓝，想要看见她的心底。

可她不是笨蛋。

“12点又怎么样呢？詹二少真是个简单的人。我只不过只是替你包扎了两次，你就记住了。那请问詹二少，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不等他回答，徐容卿毫不留情的掀开那层浅浅的期盼，她甚至可以听见那一小片薄如蝉翼的盼望被瞬间撕碎的声响。

可她绝不会留情。

“我说，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了你。”

“詹二少是不是很想知道，濒临死亡的滋味。”

他的声音都哑下来，但还是不肯认输，“可你没有动手。”

“詹二少，你有多少条命能让我挥霍？”

人命如草芥。

他深刻得不能再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詹予戎缓缓松开她的手，垂着头等她包扎好后，再拎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她没有挽留。

徐容卿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她说过，她很冷淡。

不是所有人都很善良博爱。

她才不是。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以清楚地听到机动车发动的剧烈声响，车轮划过地面的摩擦声，疾速离开时和夜风的碰撞。

徐容卿闭上眼，倚上柔软温软的沙发靠背。

“你做的很好。”徐固行不动声色的出现，他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波动，但她知道，这就是他所拥有的最大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