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周全(2/2)
他不希望纪以甯为这些事担忧,一切他都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少女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可我就怕崔尚书等不了那么久。”
他们知晓崔隐是被人诬陷,而现在张义也因为他的女儿同他反目成仇。
纪攸宁又说道:“你放心,我派人去找了崔彦的父亲,也就是崔尚书的伯父,或许他会知其中的缘由。”
他们刚回到家中,便撞上父亲那个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他正襟危坐在正堂之上。
纪以甯莫名有些害怕,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父亲。”
纪笙拍案而起,厉声问道:“你还要回来?!”
纪以甯看他这阵仗,就知道她又要受罚。上次挨打的痛她还记忆犹新,难道这次她又要承受一次?
果不其然,男人目光如炬,训斥道:“一个女子在外不检点,成何体统?”
“父亲说的哪里话,我怎不知检点?”纪以甯明知道有时服软也是一种好事,可自己偏偏就不是一个懂得服软的人,她的脾气实际上是很倔强的。
纪笙面色铁青,愤愤地说道:“应大人今日来了府上,还将你的发带退了回来,说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你真是给我丢脸丢到家了。”
发带?那必然是那日落在宫中的发带了,没想到应桀这个人竟然如此无耻,给纪以甯下了迷烟轻薄不成,反而倒打一耙说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从未见过世上竟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父亲听了旁人几句闲话又要来质问我了?这次是鞭子还是棍子,甯儿都认了。”纪以甯冷笑,她知道父亲每次都会不分清红皂白便把所有的坏事联想在她的身上。
她也不知道为何纪笙会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就好像她并非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听到她的话,纪笙差点气的七窍生烟,“你!”
“给我跪下来!”他是长辈,让她下跪她便只能服从。
纪以甯并不下跪,她的目光如星倔强到了极点,她认为自己没有错的事不会多做解释,也不会去服软。
就这样,纪笙怒不可遏地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向少女砸去。
好在纪攸宁在一旁,风驰电掣间他拉开了身旁的少女,徒手接住了那滚烫的茶壶,滚烫的热水就这样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可他却依旧面色自若。
“你如此做还配做一个父亲吗?”他从不会顾及任何人的身份去批判一个人。
不知为何,纪以甯觉着纪笙的性格越发暴躁,越发喜怒无常,难道他是有传说中的狂躁症,她找不到答案,只好用这样的方式去理解。
看着男子雪白的肌肤被茶水烫的通红,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急切地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她没想到为了救自己他竟然总是让自己受伤,可是他又怎会知道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纪笙此时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他强忍着怒意,冷冷地问:“宁儿,你难道为了她也要同你父亲作对?”
“作为一个父亲,您从未想过自己的问题?您真的要如此伤害你的女儿?您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你自己难道就未曾发现,现在还要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难道你想毁了她的一生吗?”纪攸宁的话字字铿锵有力,若是这水洒在了纪以甯的脸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他第一次责备父亲对纪以甯不公平,他的语气已深刻表达出了他此刻的怒意。
听到他谴责自己,纪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宁儿你怎么了?正是因为她你的母亲才自杀,你现在却反过来帮着她。”
他的母亲自杀,他从来没有忘记,就是那间破屋里,她吊死在那间冰冷的破屋里,可是她的死真的完全归咎于纪以甯吗?
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他母亲的死也绝非是她一人造成,她撒手人寰,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会让他会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他的母亲也是残忍的一个,因为她觉得自己生下他,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所以他现在除了建宁王再也不会去怨任何人。
纪以甯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异之色,他的母亲自杀难道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何一点都想不起书上的剧情,若真的是这个原因,那为何纪攸宁还要待她如此好,甚至一次次的出手就她。
纪攸宁神情十分淡定,沉默了良久,他又缓缓地开口说道:“那是过去。”
“好,既然你们都要同我作对,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们,滚!”纪笙指着门,背过了身。
他半撑在桌子上似乎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而在纪以甯还未回过神时,已经被纪攸宁拉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