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身亡（2/2）

二人异口同声，“母亲。”

可他们为人子女又怎能拗得过母亲，再说林莺身上的伤疤他们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不能完全归咎于纪笙，现在他们只有静观其变。

出来后纪以甯却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昨夜的事在他的脑海一遍一遍浮现出来，她停下了脚步。

“大哥，我总觉得父亲近来有些奇怪，难道母亲手上的伤痕真的是他所为？”

“我也不知，或许唐玉春那件事对父亲打击不小。”纪子佩推测着，可是唐玉春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虽然他并非怀疑母亲，可任何事没查到真相不能妄下定论。

“浔城都在传唐氏之妻因丈夫被判死罪，悲恸过度，跳河自杀，难道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纪以甯沉思着什么，她的心里没有答案。

传言是唐氏之妻跳河寻了短见，可今日母亲的话将此事的真相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她不知道哪个是真相，难道流传出来的自杀都是假象。

“我相信父亲不至于会这样做。”纪子佩还相信着自己的父亲。

“可母亲的话也不会有假。”可纪以甯却觉得母亲没必要说谎，她向来是个贤淑之人，又怎会污蔑父亲？

纪子佩神情有些凝重，安慰道：“甯儿，你先别急，等大哥调查清楚这件事在做定格。”

“好，我相信大哥。”纪以甯当然相信大哥能把事情办好，也一直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晨光熹微，纪以甯正坐在花架旁浇花，只见秀莲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不好了小姐。”

一种不祥的预感有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你如此着急。”

秀莲这次的样子像是快哭了，她抽噎着，“是夫人，夫人。”

话也说不清楚。

纪以甯心中一愣，问道：“母亲她怎么了？”

秀莲说道：“夫人她上吊自杀了。”

没想到才隔了一夜传来了这样的噩耗，母亲竟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明明昨日还同她在那里说话。

“呜呜呜…”

“母亲昨日还同我们一起谈心，她是不可能自杀的。”纪以甯没有落泪，并非是因为她的绝情，而是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噩耗。

林莺的门口围了许多人，纪以甯去时，纪子佩已经跪在母亲身边，他的眼神是绝望的。

少女走上前抱住了他，“大哥，你冷静一点，我也觉得母亲不会如此想不开。”

他一向是个坚强的人，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泪，可这一次他却靠在少女的怀中痛哭流涕，他没想到回来竟然是见母亲的最后一眼。

纪子佩的声音有些沙哑，“甯儿，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母亲却走了，都是我不孝，不能在母亲身边服侍尽孝道。”

纪以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大哥，这不是你的错，母亲说过她以你为荣，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

他们最需要的是坚强，她也相信母亲是个坚强之人，她绝对不会自寻短见。

听到自己的女儿怀疑母亲的死因，一旁的纪笙横眉冷对，扬起声音质问道：

“调查什么？堂堂廷尉夫人，将军的母亲想不开上吊自杀，这样的话传出去不嫌丢人吗？”

堂堂廷尉的妻子竟然会轻生，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这绝不是件光荣的事情。

纪子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暴呵了一声，“父亲，您在说什么？你看清楚，躺在那的人可是你的妻子。”

那是他的妻子，结发妻子，可是他竟然说出了如此凉薄的话，真是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寒心不已。

“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所以她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她的尸体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而纪笙却振振有辞，他从买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自己妻子的死是她死有余辜。

只有纪以甯还在此刻保持着冷静，她的眉头深锁，看了一眼男子后，问道：“父亲百般阻挠，莫非是有事隐瞒？”

若非他心虚为何要阻挠他们去查这件事，若母亲真的是被人害死，他们又怎能不查个清楚。

面对他们的怀疑，纪笙厉声问道：“你在质疑为父？”

他的目光透露着寒意，不容任何人质疑和拒绝。

纪以甯低下了眸子，“甯儿不敢。”

他是家中的主人，在他面前她只能选择沉默，可沉默并不能代表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