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着你，拔出长剑（2/2）
死吧，这梁子结大了！
要不是为了达成那个目的，谁会和这些神经病混在一起！
想到这，莫德雷德手中的力量一次重过一次。
阿尔托莉雅闪避着脑无和莫德雷德同时发起的一次次攻击。此时，她的大脑在战斗中飞速运转着。
力量和再生……不，不止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豁然睁大的双眼，清透的碧色中，倒映出了脑无再次砸下的臂膀。
……好快。
她举剑劈砍在莫德雷德的铠甲上，借着力量在半空中仰俯过去。
千钧一发的刹那，与脑无挥来的拳头相错。
而这完全没有施力之处的半空中，她的直感通过风的流动分析出了莫德雷德的下一步动向。
有时候，看到了，却无法躲过。
同一时间。
她没有着力点，而莫德雷德的剑锋却在此时劈来。
只能说，能看到，终究是好的。
她脚尖踢在脑无的胸膛上，令自己的身体下沉了一点。
纵使如此，也未能完全避开那袭来的剑光。
“哼。”死柄木用低沉的声音轻声唤道：“黑雾。”
“了解。”紫黑色的雾气连接着脑无，蔓延在了绿谷他们的一旁。
不详的色调，掺杂着阴沉沉的风。
未触及到身边，便被阿尔托莉雅挑飞出去的庞大身影。
身前传来的，带着血气的沉重吐息。
“——莉莉……？”
少年那双藻绿色的眼睛，微微泛着更清澈的翠，但是，却是因为那双眼里的惶恐，与无助。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尔托莉雅受伤的样子。
侧腹部终究未能完全避开的刃影，鲜血顺着伤口淅沥沥的流淌而下。
血液顺着铠甲的缝隙，落在了绿谷的脸上。
‘啪嗒’、‘啪嗒’，绽开的血花。
深深的伤口，不难想得到，对方完全没有留手。
“……莉莉？”少年满是惶惑的声线。
“我在。”微微泛着些哑的声音，仍旧坚定的回应，“别怕。”
那双碧色的眼底里，平添了几分肃杀。
远处传来的，重物轰然落地的声音。
是被击飞出去的脑无，死柄木顿了一下，用四指开始在脖颈上抓挠。
烟尘在弥漫。
在飞舞的黄土中，她看到了欧尔麦特的身影。
隐隐约约传来的，其他人放松的声音。
这下，只要专心对付莫德雷德就可以了。
阿尔托莉雅微微松了口气，捏紧了手中握着的剑柄，背对着绿谷的方向，虎口在微微颤抖。
“我会保护你们的。”她以染血之姿，将手中的剑指向了她的孩子。
轮舞的，剑影。
她们手中的武具，因战斗而兴奋，像是活过来那般轻鸣着。
“――从过去到现在！你这句话真让人火大！”
嘶吼着的，叛逆的骑士。
“保护，保护！”她咬着牙，脸上肆意如野风的笑终究散尽，“你总是在说保护！”
她用凶恶的目光看着阿尔托莉雅。
“对不列颠的化身！对你的那个王后桂妮维亚！！”
手中的剑重重的砸了过去，阿尔托莉雅在这力道的压迫下被迫向后滑去。
“现在，又是对着这个时代的人类！”
水泥的地面上，金属的铠甲留下了苍白的划痕。
停止，地面在力量下崩毁。
蛛网一样的纹路，细细的攀爬。
“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谁？”明明在愤怒，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那样的悲伤着。
“――醒醒吧，从那个悲伤而尊贵的梦里醒过来。”
“你的国家，你的时代，你的臣民。这一切，早已消失殆尽了，你早就不需要去牺牲全部了。”
面对这样撕裂心底创伤的话，那高洁的少女骑士，眼底闪过疼痛，却绝无动摇。
“并非那样。”阿尔托莉雅像是铁了心一样的否决着。
“――才不是啊！！”少年的呐喊，骤然传来。
“我和莉莉约定好了，我是――她的子民！！”坚定的话语。
“哈？”莫德雷德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玩笑。”阿尔托莉雅的神态，是那样的认真。
她用带着些怅然的语气说道：“人啊，如果一无所有的话，就会迷失。”
“最开始，我就是为了保护，才拔出长剑。”
“他是我的子民，我……最后的子民。”阿尔托莉雅抬起头来，与莫德雷德的目光交接，她看着那双眼睛，肃然道：“这一点，绝无虚言。”
莫德雷德那双翠色的眼睛，完完全全被阿尔托莉雅的身影所占据。
现在，莫德雷德的眼里，只有她。
“念出圣枪的真名。”莫德雷德的声音沉了下来，她再一次道出了这句话。
“我拒绝。”
回应她的，仍然是来着阿尔托莉雅的拒绝。
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不列颠的英雄，常胜不败的王。
你是光，是梦，是弱者执着的幻想，是臣子不死不败的高呼。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喂喂。”莫德雷德脸上凶狠的神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最先决堤的，是她那双翠色的眼睛。
情绪，汹涌而出。
她的声音向来带着些低哑，此时，那份低哑中更是添了一分动摇。
“既然这样，那你就解放圣剑啊！”说完后，她却又怒吼道：“我知道你不会！”
“因为你怕毁了这里。”莫德雷德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既然这样，那么，我来释放宝具。”
“不舍弃圣剑的你，是无法阻止我的。”
有着白银光辉的，华美的剑。
在其持有者的魔力注入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了起来。
她再一次重复道：“拔出圣枪吧。”
剑身滴落的，黑红色的血。聚集的，魔力的洪流，持剑者汹涌的情绪。
灾厄，堕落。
“向端丽的吾父――”
“风王之锤。”剧烈的风压，迫的她不得不眯起双眼。
趁着这个机会，阿尔托莉雅反手握着剑柄，狠狠敲击在莫德雷德手腕处。
以及，落在腹部的肘击。
剧烈的疼痛，脱手而出的剑。
随着吟唱的戛然而止，宝具的规模未成形便散去。
“是的，你是对的，我总是在说着‘保护’。”那双碧色的眼睛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苍然，“但是――”
那么真实，触之可及。
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的到的，她的父王。
“那个‘保护’中……从来都有‘莫德雷德’这个名字啊。”
思念着你，深爱着你。
憧憬着你，拔出长剑。
发起的反叛，辉煌在此谢幕。
这无穷无尽的终点，只不过是为了你。
死亡……从来都不温柔。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够了！！”
阿尔托莉雅向她伸出的手，猛然被她拍开。
不知道是否是光线带来的错觉……莫德雷德那双翠色的眼睛中，泛起了一层薄弱的水光。
“本大爷不需要你保护。”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自称和阿尔托莉雅说话。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更准确的说，是被莫德雷德拍开的手。
雄英高中的校长，带着数位老师已然赶到。
usj演练场的入口骤然喧闹起来。
――大势已去。
在死柄木再三的催促下，踏入传送门离开的莫德雷德。
阿尔托莉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一言不发。
※※※※※※※※※※※※※※※※※※※※
呜噫噫呜qwq今天晚了好久，哭辽，扬子不行了……
看在这么粗长的份上，原谅我吧呜噫噫
以及，我我我，求专栏的作者收藏（超小声）
球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