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誓言(2/2)
“并不是喔。”根津轻轻笑着,说道:“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先生告诉我们的,‘请好好照顾她’对方是这样拜托的。”
“身份显赫……?”阿尔托莉雅微微皱了下眉,而后,坦言道:“对不起,我想不出是谁。”
“嘛,这个暂且不重要啦。”根津重新给少女添上了新茶,并且颇为遗憾的问道:“真的不试一下咖啡吗?校长的友情推荐哟。”
“请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可惜,这一次,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被话题的转移而带偏。她依旧执着的问着,那位‘身份显赫的先生’是谁。
“暂且不可以透露呢,这个问题。”根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了落地窗前,他背对着少女说道:“因为,保守秘密也是对方拜托的一部分。”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想,你很快就能够见到他了。”
温润的黑色瞳孔中,浅浅的笑意在流转,“在此次的体育祭上,就能见到了。”
意味深长的转折,少女的翘发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抖动了一下。
阿尔托莉雅凝视着面前这位校长漆黑的豆豆眼,意识到在这一点上,再无回转的可能后,她干脆地点了点头,不再纠缠。
“我明白了。”她站起身来,腹部的伤口没有对她的动作带来一丝一毫的滞涩停顿。
如果不是根津校长清楚的知道,她在此次事件中所受的伤,以及治愈女郎无法将她治愈这一事实的话……恐怕也会被她如常的面色而骗过。
“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告诉我原因吗?”他指了指少女的腹部。
“‘传说的加成’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莫德雷德手握的‘剑’的缘故。”阿尔托莉雅平静的解释道:“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仍然是具有白银光辉的剑,其实那份灿然的光,早在相互兵刃相向的那一刻就被扭曲了。”
“现如今,那银白的外表下,是灾厄的魔剑。”她用手掌微微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腹部,缓缓地,搁置在那伤口之上。
“所谓的压制,就是这样。”少女稍显淡漠的语气,耳侧垂下的发丝,“只能靠自身的机能去修复,修复的速度也会相应的稍微减缓。”
“不过,请不用担心。”金发的少女,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校长室的大门,似是透过那厚重的门扉,看到了外界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那发丝泛着的光泽,柔软的,像月下的花。
与那双碧翠色眼睛中坚毅的眸光完全相反的,少女柔软的金发。
门内的少女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会好起来’。
门外的少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在哭泣。
紫色发的少女将耳机插头一样的耳垂从墙壁上拔下,食指抵在嘴唇上,对着绿谷轻声‘嘘’了一下,示意他再安静一些。
绿谷双手捂着嘴,拼命地点着头。
泪水,终究是顺着眼角溢出,跌落尘埃。
峰田丧气的蹲在绿谷身边,蛙吹的精神也透着些萎靡不振。
沉默,沉重。
与阿尔托莉雅有着几面之交的丽日御茶子咬了咬嘴唇,眉眼低落地垂了下去。
托莫德雷德那和爆豪胜己有的一拼的大嗓门的福,距离两人交手地带比较近的A班学生,基本上都知道了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的关系,当然,也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不可置信吗?自然是有的。
诧异过后,无法制止的感受,是两人之间传来的悲伤。
而门内的,少女王者和根津校长的对话,仍然在继续着。
“根津先生……不,是校长。”阿尔托莉雅搁下了手中的茶杯,用极为严肃而认真的目光看着他,“这一次,我会通过体育祭,进入英雄科。”
“你一开始,就应该选择英雄科。”根津拍了拍少女的胳膊。
“不是那么回事。”
眉眼坚毅的少女骑士,无错的高义,强大的力量,从不偏离轨迹的骑士精神。但是,这样的她,轻易地说出了否定自己的话。
“我……什么都没能做到。”清透的眼底,如冰封的湖。
被寒冷凝结的,巨大的悲伤。
“我没能救任何人。”她说话的声音极轻。
门外的少年少女们,除了具有个性优势的耳郎响香外,都拼命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她的声音,从门内的世界断断续续的传来。
“我曾发誓,要守卫的不列颠。”她的声音极为滞涩,“最后,我只能看着他的哭泣。”
“我发誓深爱的桂妮维亚,对我只剩愤怒,拒绝我的靠近。”
“我发誓保护的,我的孩子……”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真切了。
最后,只留下了那一句话――
“我,并不是像歌颂的那般……我并非英雄,而是个失败之人。”
无论表现的有多么平静,对于莫德雷德的出现,与她的再次战斗,终究是在阿尔托莉雅的心湖中,扔进了沉重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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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这么久qwq
被外面的冷风吹的头疼,回来后睡过头了……
(土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