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鞍马，替你征伐。（2/2）

在这一记宝具下，那个头戴工业面具的男人连灰都没能剩下。

余波扫荡而出，直接将莫德雷德身前被宝具波及的地区清空。

连路面也褪去了所有人工的痕迹，直接裸露出了泛着湿润的泥土。

待那魔力的浪潮退却后，欧尔麦特才收起了他无处安放而悬于空中的44码小jio。

“好危险啊，差一点就……”他回过头的一刹那，却再也无法出声说些什么。

他看到……样貌与阿尔托莉雅极为相似的少女，在发光。

她每走一步，身体就会更加的四散成光。

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前迈步逐渐远离了身后的王。

这次，阿尔托莉雅悄悄跟上了她的步伐。

莫德雷德在AFO化作尘埃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开口，朗声道：“像你这样的存在，即便是身为三流骑士的本大爷都不会向你效忠啊！”

“你个辣鸡！”她抬手，恶狠狠的竖起中指。

做完这一切后，莫德雷德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样，露出了孩子气十足的笑脸。

紧接着，她转身看向阿尔托莉雅。

欧尔麦特制止了媒体与警方试图上前里的动作。

他坐在担架上，身后追逐着乌泱泱的人群。

欧尔麦特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

现在，他将交流的空间留给了她们，默默为她们拦下所有的记者与媒体。

莉莉少女的……额，莫德雷德果然不是个坏孩子啊。

他回首，看着与她们间变远的距离，蓝色的眼睛中闪过欣慰。

如果他知道，英灵失去魔力供应的下场是会消失的话，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态悠闲了吧。

欧尔麦特不知道，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阿尔托莉雅骑来的白马上。

穿梭在传奇长河里的，神骏的白马。

白马用那双湿润的大眼睛，注视着两位容颜相近的少女。

神驹的眼眸中，映出她们相拥的身影。

是的。

她不顾那飞速流转的光是否会将撕裂她的手掌，就那么直直的握上了圣枪的枪杆。而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搂住了阿尔托莉雅。

溢满光辉的少女，拥抱了模样与她十分相似的王。

曾经立于白垩城墙上，她一直看着阿尔托莉雅的背影，而这次，终于拥抱了她。

毫无顾虑，没有犹豫。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阿尔托莉雅的额头，在极近的距离中，四目相对。

“父王，你眼中究竟看到了……何等美丽的世界？”

遥远又高贵的王。

是她即便跨越一百亿光年，也无法追寻到的背影。

她的目光，清醒而又悲伤。

阿尔托莉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王’……她眼里是稀世耀眼的光，而她心中沉睡着最美的理想。”

莫德雷德用她的眼睛，摆正了这位理想之王的身影，将她放进世界的中心。

没错，正是独属于莫德雷德的世界。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正直而炫目。”

“她是英雄，是永恒之王。”莫德雷德第一次敞开心扉的，向她说出了心中的一切，“清贵的，遥远的……我的父王。”

“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莫德雷德那双与阿尔托莉雅极其相似的翠色眼眸，开始渐渐流逝生机。

灵子在疯狂扩散，她点燃全部的魔力，只为维持更久的现世。

叛逆的骑士，固执的向阿尔托莉雅寻求一个答案，“我到底该如何，去停止你的悲伤？”

阿尔托莉雅霍然睁大了双眼。

有什么东西在那双耀目的金绿色眼眸中支离破碎，却又始终黏连着不肯绝望。

“我曾经很想很想让你成为神，即使神的世界里，没有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的手并不柔软，而是覆着一层薄茧。

她用这双手，抚摸上阿尔托莉雅的眼尾。

轻轻的，一触即离。

她看着阿尔托莉雅发顶王冠上那一道细微的裂痕，认真的说道：“但是，如果这是一件令你这么悲伤的事情……成神，似乎也没有那么有趣。”

莫德雷德愿意为阿尔托莉雅实现所有愿望，哪怕那个愿望是不合理的。

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愿为鞍马，替你征伐。”近乎虔诚的注视。

阿尔托莉雅永远也忘不掉，当她承认莫德雷德是她的孩子的那一刻――

那孩子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像是会发光一样的熠熠生辉。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刻。

她是梦，是光，是那个时代所有人追寻的理想。

是不列颠的英雄。

是常胜不败的，永恒之王。

而我莫德雷德――

“我是亚瑟王的孩子！”

“是的，你是我阿尔托莉雅的孩子。”

过去与现在，她的声音在记忆里重合。

“――是的，你是我的孩子。”

“这样啊。”将死的莫德雷德，暗淡下去的眼睛里始终有一点点不灭的光，“父王，我的……父王……”

脸上带着孩子气十足的，满足的微笑。

要消失了吗？

残留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用叫那么多次。”阿尔托莉雅有些无奈的缓和了眉眼，“我在。”

“我听得到。”

“不要露出这种‘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这种表情啊。”阿尔托莉雅从圣枪的空间里取出了桂妮维雅再给她的，金色的杯子。

“你不会重归英灵座的。”

“那些曾经没有说完的话，我们还可以有很长很长时间……慢慢诉说。”她将圣杯，融入了莫德雷德的身体内，“到那时，再传达给座上的你吧？这会是要用很久很久才能读完的书。”

未被污染的，洁净的圣杯，是此世最纯粹的魔力结晶。

以圣杯作为代替，源源不断的向莫德雷德传输着魔力。

“这一次，你要好好长大。”从外形来看，她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少女，却对与她相似的少女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父王’她是不是稍微长高了一点？

大约emmmm一两厘米？

莫德雷德感受着体内流转着的温暖的魔力，心中默默对王的身高发出疑惑。

……也是。

拔出圣枪的话，她就可以长大啦。

15岁，20岁，25岁。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像最美的梦。

“去看很多没有看到过的事，遇到各种各样，没有遇到过的人。”

梦里，有她最温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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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原定小莫会回归英灵座。

但是一连三个便当什么的，扬子又不是魔鬼！还是算了吧orz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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