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2)
钟大学士见他坦然承认,气血飙升,指着他怒骂道:“衣冠禽兽,无耻之徒!”
周明恪轻嗤,“丞相清正廉洁多年,如今也沾惹了酒色,败坏朝廷风气。朕若不严惩,恐难以服众。传朕口谕,丞相德行有失,吏治腐败,降职罚俸一年五月。”
其他人暗中倒吸口气。男儿好色,流连勾栏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怎就罚得这么狠?全国上下,谁人不知皇帝与丞相深厚的情谊?扣除友情分,也不至于这样罚的。
皇帝好像还不满于此,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吩咐左右,“来人,领丞相到审监司走一趟吧。”
之后又补充,“领鞭刑五十。”
在场的臣子无不震惊,五十鞭子下去,性命焉能安在?
司君墨没有抗议,淡定地领旨,从容退下。
等他走出殿门,周明恪一张脸阴沉得吓人,腾地站起,圣驾离去。
他胸口怒气翻腾,几乎克制不住,疾步来到飞鸾宫,却扑了空,见不到人。“慧妃呢?”
值守的宫女见他处于暴怒的边缘,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还算完整地答了话,“回皇上,娘娘在东花园……”
周明恪摈弃了跟随在侧的一干奴才,径直往东花园去了。
远远就看到她坐在花藤缠绕的秋千架上观赏风景,瞧着贴身宫女几个在一丛牡丹海棠上扑蝶,一派悠闲惬意,却看得他火冒三丈,妒火撩得老高。
当他夹带一身戾气狂怒出现,阳光明媚,温暖照人的东花园霎时陷入了僵冷,凉意从脚底蹿起。
阮烟心弦紧绷,心跳加速,已知他要发难了,掩饰慌乱,强作镇定地让一干宫人先行退下,以免殃及无辜。
宫女们提着裙摆利索地滚了出去。
花园没了人,鸟兽皆散,冷清一片,连日头也躲避不及似的悄然西斜,阮烟心中犯怵,小心地从秋千架下来,脚尖还未触地,就被人拽了回去。抵压在秋千上。
阮烟被他压制着,一时没法下来。看他手法疾乱地拆解她的裙衫,她不免慌了神,按住他进犯的手,不可置信道:“你想在这做什么,疯了么!”
他怒极反笑,“朕就想在这里做弄你。你还敢阻拦朕?”
不待她回应,便把她的裙子掀了,胡乱粗暴地入了她。
阮烟受不住,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而他愈发放肆,在耳边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可见他愤怒到极点。
“你真是好样的,有那本事勾|引丞相,令他甘愿为了你跟朕耍谋。表面顺服朕,私底下忤逆朕,为了解除与钟家长女的婚约,连豢养勾栏妓的事也做了出来。朕从来不知,你究竟是何等的魅力,能引得他为你这般作践自己?”
惊疑褪去,阮烟瞬间明白过来,那天与司君墨在侧门假山后的独处被他知晓了。
她有心辩解,可他底下狂浪的做弄,撞碎了她所有的言语。
恰逢这时,有一行人从东花园的长廊经过,阮烟一个紧张,顿时让周明恪举步维艰,紧紧束缚。
他眺目一望,附在她耳边邪笑,语气恶劣,“看你选的好地方,丞相眼下被押往审监司,经过了这处,瞧见了你在此浪荡,不知会作何想?”说罢,他卯足了劲儿作弄她。
“你无……耻!”阮烟俏脸涨红,软声喘息,那些愤恨骂人的话,听在他耳朵里,不过是撒娇嬉闹。
周明恪面上漠然,毫不怜惜。
尤其想起那日他们两人,趁着他眼上敷药瞧不见双双离开,躲在侧门后方的假山旁私语。
他耳聪目灵,虽看不到,却能听见。他亦跟了上去,靠在山石洞下。将他们的对话尽收入耳。
明明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可他们两人之间无形中透着一种别样的情愫。连他这样寡情冷淡的人,也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那异样的情感。
确定无疑,她喜欢他的臣子司君墨。
那一瞬,妒火烧得他肝肺都是疼的。心尖抽搐着,酸胀痛苦。二十五年的人生,他未识得这样的滋味。
他没有当场撞破揭发那两人,全因这特殊的关系圈。
一个是臣子兼友人,一个是中意的女子。若揭露出来,丢失颜面的,也只是他周明恪一人。
堂堂帝王,被妃子和臣子冠上绿顶,必定令天下人贻笑,他的太祖爷爷想必也会气得从棺材诈尸。
幸而情况不算太糟糕,他们纵有心意,但未通私情,倒还有得饶恕。
周明恪自认是宽宏大量的君主,非小肚鸡肠,是以给丞相安排了一桩人人艳羡的婚事,以让他步上正轨,莫再犯蠢。
谁知司君墨竟为了顺理成章搅断赐婚,生生作践自己的声誉。
周明恪纵是大度,也忍无可忍了。
眼下罚了他,又惩了这小女子,叫他俩在秋千架上的浪态叫某人看见,他内心稍稍平复了些。
他在这时生起了一个念头,这念头强烈得按压不住。
刻意用命令的语气,掩饰那股认真,说:“避子汤莫要再吃了,朕要你诞下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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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恪:要朕做舔狗?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阮烟离开他后——
周明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