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工作了快一个星期，也没见顾济桓再来。也是，他这么一直挂着虚伪表皮好面子的一个人，闹的这么一出，自己也估计觉得不好看。\r正好趁这个周末想着回去一趟，这么久没回家，说不想是假的。\r以前在家的时候想出去，巴不得有多远飞多远，觉得外面的世界最精彩，出去了每次逢年过节望着灯火阑珊里的高楼大厦，想着这盏盏灯火没有一盏是等着我的，就十分失失落。坐上长途的大巴车，一路带着耳机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路险些睡着。\r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走着那条熟悉的路，跟以前的邻居还打了声招呼，这么些年了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走到门口，手伸了两下才敲上去，要不怎么说近乡情怯，近乡情怯呢。我心中也有些忐忑，那时候跟家里出柜，我爸恨不得打断我的腿让我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这次这么贸然回来，会不会依然将我拒之门外还是两说。

过了一会才听见有人走过来开门，我妈打开门一看是我，立马就一把拉住了我：“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叫了一声妈，她立马眼眶子就红了：“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这么长你都不回来看一眼，不打一个电话”。

我回来不是怕再气着您老两口吗，电话也打过就是没敢吭声啊。

我低着头说：“都是我不孝，我该死，对不起您老两口”。我一时间心里也十分难受，愧疚拧成一团在我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我跟着我妈后面进门，看见我爸叫了一声，我爸看见我，本来有些微微弯着的腰立马挺直了，脸红脖子粗地：“你还回来干什么！别叫我爸，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儿子！”

这么长时间，家里东西还是那几件，一切熟悉的恍若昨日我还生活在这里给我妈择菜，陪我爸下棋。老头头发都花白了大半，我眼眶一酸，双腿打弯跪倒在地上：“爸，我错了，儿子不孝”我声音都开始有些不稳。

我妈赶紧过来拉我，让我先起来。

他情绪也有些激动，看我这模样还要再说。我妈立马开口：“孩子回来都回来了！你还瞎嚷什么！”

他气的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等到我妈又慌里慌张准备几个菜，我敲门叫了两三次，老头才出来吃，年纪大了倔劲一点没见少。

夹着我妈做的家常小炒，以前还总抱怨我妈做这么多年饭还没进步，这会到觉得十分美味了。

吃了饭，我妈给我铺好床，看着我以前屋里贴的那些海报都没撕，那些动漫小说都还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架上，再走近一些我都能听见我在这个屋里哼过得歌曲，背过的单词语句，空气里都流动着少年时期的朝气。

我躺倒床上阖上眼，是倦鸟归林，是来日可期。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了，去街上买了一些东西。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知道我下午就要回去，我妈还抱怨刚回来就要走。

我说：“明天还要上班，放心，今年过年就回来了”。

老头坐在一旁也不吭声，我妈张了张嘴欲语还休，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过年，你带你那个同学回来？”

我爸冷哼了一声，我给我妈夹了筷子菜才开口去说：“不带，分了”。

我爸这时候道：“分了正好，早就该分了，正正经经找个女孩结婚生子多好，当初说你还不听，我跟你妈能害你吗？这到头不还是一场空，”。

我低着头吃饭，不跟他呛，老头子嘴硬心软，我好不容易进的家门，可不能再跟他置气让他再把我赶出去。

我妈在一旁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吃饭吃饭，别说那些了”。

到我下午回去他们将我一路送到车站。

“你们快回去吧，过年我还回来呢”我朝他们摆摆手。

老两口到这个年纪了，望着他们站在那里一路看着我走，在风雨欲来的阴天里身影显得越发渺小。我忍不住扭过头，都说了不让送，非要送，这会心里又难受。

下午汽车行驶的半路上，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不大却足够热的人心烦。

我没忍住睡了一蒙，睁开眼的时候，雨听着已经越下越大，可能是阴天的缘故，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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