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2)
得了,少了当事人,祝英台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你别走,你回来把话说清楚!”祝英台想要追出,拉谷心莲回来。
梁山伯手臂往祝英台月|要上一搂,拦她在原地:“好了,英台别追了。心莲姑娘已经够伤心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心莲姑娘应该不会说谎,我想其中应该有……”
话没说完,被祝英台愤怒打断。
“她不会说谎,那就是说你认为那些话是我说的?梁山伯,你信
她不信我,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又是一名女子愤愤从医舍跑了出去。梁山伯向几人歉意的笑了笑,终是追了出去。
一时之间,王砚她们连看两场大戏,连连咂嘴。
回过神,王兰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个人。
“苏安,刚才拉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拉着谷心莲,反而要挡王蓝田的身前?”
王砚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不解的点点头,心里头有同款疑惑。
看着王砚直勾勾的盯着苏安,一旁的马文才不露痕迹的移动脚步,阻挡视线。
苏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毕竟是个姑娘,我不太好意思伸手去拦她。”
二来,王蓝田是小蕙姑娘的心尖人,王蓝田伤着了,小蕙姑娘要伤心,小蕙姑娘伤心,砚姑娘要难过。
不能让砚姑娘难过。
这是心里话,苏安不能说出口。
王蓝田想到苏安为自己挡了不少罪,拍了拍他的肩头,吐出二字:“谢了。”
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你脸上的抓痕要不要上点药?”说着,王砚要去拿药。
“不用了。”苏安红着脸拒绝,“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哪里用得着上药。”
像是怕被王砚逼着上药,苏安紧忙倒退着溜了。退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他的这般模样,惹得王砚笑出了声。随后,她的手被马文才狠狠一捏,疼得她惊呼一声,引来了王兰和王蕙的笑眼。
她瞪了马文才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撒的哪门子的疯?”
马文才握着王砚的手,往自己往自己月|匈口一揣:“这里疼,不舒服。”
王砚歪头:???
“算了,不提也罢。”马文才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目光绕过面前王砚的脸,手指向她身后正在看戏的王蓝田和荀巨伯。
“你俩出来一下。”
他左手勾荀巨伯,右手搭着王蓝田,三人勾肩搭背,极其猥|琐的出了医舍。
这三人关系何时这么熟了?这其中定有问题。三姐妹默契对视,当下决定悄悄跟上去听墙角。
马文才三人似乎有预感,一回头看见门后三个叠猫猫的脑袋,双方眼神交流,尴尬一笑。
“事情准备得如何?同家里才压低声音,询问着左右二人。
“都准备好了,不出几日就该到书院了。”王蓝田余光扫着门后的王蕙,眼睛里闪着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同蓝田兄情况一样,但是此事我总觉不妥。”
荀巨伯心中隐隐不安,“我们不提前告诉山长,直接让人上门真的好吗?”
王蓝田不屑的挑挑眉,“怂了,怂的话,你现在就可以退出。连山长的怒火都承受不住,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要娶兰姑娘?”
“我知道你在担心礼数的问题。”
马文才宽着荀巨伯的心:“山长是嫁女,自是看谁都不喜。既然已经不喜,你又何惧这些怒火。既要迎娶美人归,山长的怒火又算得上什么?除非,你不是真的想娶兰姑娘。”
话锋一转,变凌厉起来:“既如此,那就让你之前对着兰姑娘,说的那些情深义重的求娶之话,变成一个让人耻笑兰姑娘的顽笑好了。”
“谁说那是顽笑了?谁说不娶兰姑娘了?你们都不怂,我怂什么?这事儿,干了!”
荀巨伯挽起袖子,为了心头的姑娘,拼了!
“巨伯兄这样想才对
。”
马文才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兰姑娘是大姐,巨伯兄你打头阵,王蓝田次之,我最后。可是,我不想再等了。我们约个日子,同时上门,给山长来个三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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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房内,有三名浣衣女子在水池旁洗着衣服。她们一边用洗衣槌敲打着衣衫,一边轻声地说着事儿。说到兴起之处,纷纷笑出声来。
“我听别人说,梁公子从青楼里救出的那名女子,就是我们浣衣房谷大娘的女儿,心莲。”
“哎呦,难怪我这几日没见着她来探望谷大娘。原来,人家是去外头接活了。”
“依我说,没准是梁公子一不留神救错人了。人家干的那个活,又舒服又省力,来钱又快,可比我们轻松多了。指不定人家心里还怪梁公子多事儿呢!”
三人一人一句,将没有的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末了还不忘发出嘲讽的笑声。
谷心莲哭了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浣衣房,刚踏进去就听到了这些话。
她抽起挂绳上的衣服,朝着三人面前的水池砸去。溅起的水花打在三人脸上吓了她们一跳。
“心莲……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背后说人闲事被逮个正着,三人底气略微不足。
谷心莲咬着牙,指甲深深嵌进手掌心:“就在你们说我是青楼女子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火压下,直直从三人身边走过。
不知是谁多了句嘴。
“真是的,自己做了的事还不能让别人说了。”
谷心莲二话不说,扭头杀回去与三人厮打在一起。她下手狠毒,每次挥手,最后必定落在她们的嘴上。
一打三,她自己也没落着什么好处。眼眶青了,鼻子肿了,衣裙也被撕烂了。可是,看着三人肿得发紫的嘴,她心中舒坦不少。
老天待她不公,秦京生卖她,王蓝田侮|辱她,马文才鄙夷她,王砚三姐妹看不起她,祝英台还同她抢梁山伯。
如今,连浣衣女都可以随意编排她!
她不甘心。她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良人,从此再不遭白眼。为何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