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2)
何盼坦坦荡荡:“单身狗我怕什么。”
“纪总呢?”徐真提到一个让何盼一时想不起全名的人。
“纪致骞?”
“嗯。”
“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
徐真似乎是放下心来,隔着电话,何盼感受得不够真切。
“纪家关系复杂,你知不知道纪家的皇太孙被绑架撕票的事?”
何盼未答,徐真开始自顾自的把当时的新闻八卦念给何盼听:“据说是纪鸿森大儿子,也就是皇太孙的伯伯做的,因此纪致骞这个远亲才有了上位的机会。”
末了,她感概:“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一定很累。”
楼下铁栅栏像一个囚笼。
何盼站在窗前挪不动脚,呼吸变得困难,喉咙也有些沙哑,她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来:“他们有很多钱。”
“能买得回来皇太孙的命吗?”
何盼突然不说话了。
徐真察觉到何盼的情绪波动,“怎么了?”
“只是觉得纪致骞真可怜。”
如果徐真细心些,就会查到当初被绑架的还有纪致骞,绑匪开的价,被纪致骞的父亲纪扬驳回了。
纪扬说,‘文钱没有,要命你拿去,就当我没生这个儿子。’
当时绑匪开了免提,这句话被关在小黑屋里的、只能靠一个小孔窥探日光的纪致骞记了一辈子。
如果徐真再细心些,就会知道,当时的纪致骞还未满九岁。
徐真已经认定了纪致骞绝非善类。
“他脸上有道疤,虽然可能做了伤痕复原手术,有盖上一层厚厚的遮瑕,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
她开始要揣测纪致骞的那道疤从何而来,何盼前所未有的愤怒。
深吸一口气,何盼平静地说:“你见过树根下长的小草吗?”
“大树越是旺盛,角落里就越是阴暗潮湿,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人们总以为那里照不进来太阳,其实不是的,一天总有个时候,阳光会从树缝里钻进来,风和雨也是,小草那么小,只要一点点就足够。可是树越长越高,大风将他连根拔起,小草怎么办啊!夏天的太阳那么毒,阵雨天涨洪水能比小草的脑袋还高。”
何盼只说到这里。
总以为小草春风吹又生,它的生命力是那么的顽强,殊不知有些人连呼吸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徐真虽然听不懂,却也静默了,
片刻,何盼又说:“纪致骞真的很可怜。”
这一次是一个肯定句。
“我希望,风雨,太阳,还有所有的人都能对纪致骞温柔一点,他的心那么小,肯定一点点就能填满。”
无关紧要的风请轻轻吹,别吹皱小草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