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2/2）

“肃间王韦鹭洲，大逆不道，僭越天权，罪该万诛。凡与肃间王行从过密者，皆阖门罚没！男嗣年满十二，均斩首示众；女眷妇姊，无论远近，尽数充入教坊，五代不得出贱籍！”

只一瞬间，梦境中的火焰、雨水、铁甲和血滴，便呼啸而来，占据了她的脑海。在她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她已忍不住喊出了口。

“王爷……”

“怎么？”韦鹭洲抬起伞面，将灯笼凑高一些。他手里提着的灯笼，暖融融发着一圈黄色光晕，总算是叫他的轮廓清晰分明了些。伞面上盈着雨水，顺着伞骨的轮廓滴答下滑。

“……王爷。”晴若踌躇了一下，不知当不当说那些话。

她觉得，自己尚不够格，没有机会。

但犹豫再三，她小声问道：“王爷，若有一天，你与二殿下……兵戎相见……”

韦鹭洲一愣，问道：“怎么这样想？”

晴若苦涩一笑，道：“只是做了个梦，有些惊恐罢了。只觉得二殿下虽对我有些强求，但为人倒算不错。王爷亦是个友善赤忱之人，我不想那梦中的事当真落到实处去。”

雨声哗哗不绝，韦鹭洲沉默一阵，抿唇道：“你若不舍二殿下……”

“不，不是。”晴若摇摇头，道，“我不是对他心有眷念。”

“……”韦鹭洲淡淡一叹，道，“聪慧如你，想来也是知道些世事的。”

晴若见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恐怕，韦鹭洲也是明白天涯那性子的。如今的天涯，可不再是个好掌控的少年郎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挣脱束缚，变成一头雄心勃勃的狼。韦鹭洲现在越是掌控他，压迫他，日后便越会被他撕咬的分毫不剩，支离破碎。

如今一切都尚在萌芽发轫，看不出形迹，但往日，可就不好说了——那几乎是一条必定的路。

“王爷，我知道，我不够格与你说些什么，我只是……”晴若嘴唇嗫嚅，斟酌着话。她只是不想韦鹭洲落得她梦中那般的凄惨下场，于是她道，“王爷已位极人臣，有些事……也许，不必争的太过。”

她说罢就后悔了。

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也不曾碰过朝政，不曾和那些殿上人说过几句话，就毫无自知之明的说起这等事来。且韦鹭洲是何等人，她又是何等人，她如何敢说这些话？

韦鹭洲听罢，却并未生气。他道：“晴若是这样想的？恰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便这么轻而易举地附和了，仿佛她的想法，当真真是他心底所想，天地契合，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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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失恋的我，连码字都没啥动力，1551.。。强撑着一口气。。。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