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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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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第二天李长天主动说:“你对档位已经很熟了,可以发动车子进行操作。”

秋水很高兴。

但是李长天却教她:“车开出去后,松油门儿和刹车。左脚不放,一直踩在离合器上,踩死它,然后心里快速默念: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

我还上山打老虎哦!

“念这个做什么?”

“念完这十个数字,你就要在十秒钟内完成相应的升档和减档操作。”

秋水听罢觉得很奇怪,“不对!哪里是你这样的教法?你到底会不会教啊?”

“你行你来教。”

这不无赖吗?

“李长天,我一来就给你说过了,我已经拿到了驾照……”

“我知道你有驾照,可你已经有本本了,为什么你还要回炉重造?”

“我……”

李长天又习惯性地冷哼了声,道:“说你变笨了你还不信。我好歹是教练,我知道怎么把你这种笨女人教会,好不好?”

“……”秋水忍着气,说:“好,你说,我洗耳恭听你怎么教会我这种笨女人。”

李长天嘴角一翘,振振有词道:“你听着,上路了,你能保证自己手脚并用吗?换挡,手上功夫和脚下功夫是并行的。我第一步,是要你在开车的过程中,先把手上功夫练熟。第二步,那就是要你手脚并用起来了。”

秋水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大约明白了。

一边开车一边换挡,要眼观六路,要手脚并用,对于她这种动不动就紧张的女人来说,的确好像并不能兼顾到。

李长天的教法,主要是要她慢慢放松,手上功夫娴熟了后,感觉也就来了,脚下跟着来,循序渐进。

否则,她一紧张,只怕早就忘了换挡步骤,头一个条件反射的操作就是直接踩死刹车。

达成一致意见,上午练手操,下午练手脚并操。

下午练习的时候,她果真因为紧张而常常出错。

经常是只记得手上换挡,却忘了脚下的操作。或者,踩错油门和刹车,还动不动就一脚踩死离合,导致桑塔纳走几步路就熄火,嘟嘟嘟地停在半道上不断震颤,被李长天骂得狗血淋头。

秋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闷声不吭任他骂。

当天训练完毕,终于磕磕碰碰地会换挡了,秋水欣喜不已,想要快点上路,再说李大东给她的假期也要结束了,她就跟李长天说:“这段路太短了,只有一百米,我们明天就上大马路练去吧。”

李长天道:“没问题啊。你交了学费的,我们驾校自然得听你的安排。”

少来了!

要真是听我的,你早就不是我的教练了。

秋水暗自撇嘴。

又觉得李长天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好歹他是真的会教她,觉得人还是挺好的。

不过转天,秋水就不这么想了。

第二天,李长天开车带着秋水去了一处开发区。

那里的规划是建成本区的金融CBD,还在到处搞建设修高楼大厦,不过道路已经修好了。不但平坦宽敞,还四通八达,最关键的是路上的车辆很少,十分适合秋水这种半新不旧的新手开着手动挡练习上路跑起来。

二人换了座位后,一路秋水把车开得四平八稳。

因为路况很好,道上又几乎没什么社会车辆,她精神放松,换挡就没出啥大问题。她有意练习操作速度,点了油门儿,提了车速,车开得就有点快,五六十码的样子。

于是给了她自信,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学好了。

并且认为今天练完后,基本上也可以结束掉驾校的课程。

自然,也与李长天互相解脱了。

未来,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没理由。

心里胡思乱想着。

这时候,突然听到久不说话的李长天吭了声:“看见前面的窨井盖了没?”

他单手支着额头斜靠在车门上,神情懒懒地望着车前方,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天秋水的心情不错,加上李长天这句问话不冷不热。

就是这样的语气给了秋水错觉---不冷不热就约等于他的态度很好。

所以她不免话就有点多,回道:“看见了,盖子不见了。谁偷了盖?这么大个洞不补上,这不坑人么?”

李长天缓缓转过头来,奇异地看着她,冷笑:“你犯了什么病?提早进入更年期了?没病的话就有一说一。我问的是---你看见了那窨井盖了没?”

“……”秋水深呼吸,咬牙重重地回:“只看见了窨井没看见盖!”

“看见了就好,”李长天蓦然气势汹汹抬手一指前方,命令她道:“看见了就朝它压上去!”

“啊?”秋水登时慌了手脚,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先操作哪一步,只知扭头与他争辩:“怎么能压上去?这个是不对的。”

“你没学过压饼儿?”

“就是学过压饼儿啊,所以我才对你的指示提出了质疑,这盖都没有!”

“那你他妈的是真蠢啊?还不打转弯灯绕过它?”

秋水:“……”

来不及了。

秋水反射性要踩刹车的同时,桑塔纳右边的车轮子直接从洞口上开过去。

那个没有盖子的洞又大又深又圆,桑塔纳仿若从单边桥上掉下来,车身剧烈颠簸了下。

咚!

一道沉闷的声响传来。

估计底盘被洞口边沿磕着了。

两个人条件反射地做出了相应动作:一个抓紧了方向盘并一脚踩死刹车,一个则抓紧了门把手,可身体还是往前扑去。

嘭!

李长天的额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他没绑安全带。

惊魂甫定。

一辆车从他们身旁缓缓开过来,车窗降下,副驾驶位上一年轻男孩儿探出头来冲着秋水哈哈大笑。

“老远就看见你这辆车一路走直线,我们还在打赌你是不是闭着眼睛开车的,看样子果然如此。”

大咧咧嘲笑完她,扬长而去。

这条道路笔直,一眼可望到底,也没什么路障和其他车辆。秋水想到今天完了之后可以结束训练,思绪飘忽,注意力就不集中,没意识到其实是她自己开着桑塔纳直直地朝无盖的窨井开去。

李长天乃是好心提醒她,只是提醒的方式不对头。

偏秋水也是脑袋短路,没有第一时间理解到他的意图。

俄顷,李长天抚着已微有些红肿的前额,面无表情地说:“回头我就把车开到修理厂去看看,车子若磕坏了,你赔。”

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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