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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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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垂眸,若有所思,攥紧了他的衣袖:“难怪,那几天晚上总是做不好的梦。有时候梦见你消失了,有时候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怎么喊你都不理我。”

她想起那些残存在脑海中的可怖画面,仍旧是后怕不已,一阵冷意浸湿了后背。自己只是沾了那么一点,便有如此深重的阴影,他当时的痛苦更是难以想象,只怕是比自己多上千倍……

“不怕的,我在。”耳边传来温厚的话语,柔软的吻落在眉心上,她被他的手臂收进怀里,“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苏棠搂住他脖颈,慢慢抬起眼,一眨不眨望着他:“那你当时梦见什么了?还是说……”

比梦更可怕?

方重衣下意识移开目光。

灯火明暗,勾勒出俊逸的轮廓,眼睫下投映一片淡淡的碎影,显得神色隐晦不明。

良久,平静的声音轻描淡写道:“一些幻觉,现在也忘了。”

语气是风平浪静的,却像深不可测的海流,谁也不知是否曾经掀起过滔天巨浪。苏棠无缘无故有些揪心,微微仰脸,去碰了碰他的唇角。

随即,后颈被他轻轻抚住,清冽的气息随着阴影一同将她笼罩,深挚而缠绵的吻在唇齿间蔓延开。

床帏间窸窸窣窣,散落着紊乱的气息,惹得床头小灯轻轻摇曳,明灭不定,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碎花罗衣扔在地上,顺手捻灭了灯芯。

影影绰绰的影子往床上倒,床檐一角的白玉坠流苏也跟着摇晃。

苏棠半迷蒙半清醒之间想到了什么,倏地就睁大眼睛,忙不迭把人往外推。

“不不、不行的,我想到个事!”

方重衣蹙眉,眸色一暗,内里藏着某种深沉的炙热,下意识便去摁她的手。

苏棠知道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了,手又被抵住,于是顺势偏过头在他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尖锐的疼痛终于令方重衣冷静,稍稍平息了片刻,才喑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正经事!”苏棠严肃道。

他露出一副“能有什么事比现在的更正经”的表情,就要俯身去亲她。

“很重要!真的!”苏棠又不知往哪儿胡乱咬了一口。

方重衣一顿,这才慢慢撑起身子,脸上已经多了个新鲜的牙印。有时候,他觉得苏棠很像那种带着奶气的小猫小狗,稚气未脱,蜷缩成团的时候毛茸茸的,牙齿也不锋利,偏偏又喜欢嗷呜嗷呜着吓唬人,还一动不动就咬人。当然,大多时候得到了与意愿相反的结果…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甚至是更往他这儿添了一把火。

这次也同样,但他却停下来了。

是因为感觉到苏棠真的不愿意。

既然她不愿,自己再如何想也不能勉强。

“什么事?”方重衣隐忍着气息,轻声问。

他把人放开了些,苏棠也从被窝里钻出来,雪白的手臂抱着被子若有所思道:“我当时做了好些天的噩梦,看你,应当也是受了不短的折磨……那这种毒药性应当很绵延持久,对不对?”

方重衣不知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个,还格外认真,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毒虽不致命,对人精神的折磨却是巨大的,甚至到了如今,他还时常做些似是而非的噩梦。

苏棠偷偷看他一眼,神情竟有些怯生生的,对了老半天手指才支支吾吾道:“你我身体里的毒都还未褪干净,那万一……万一我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了,对孩子的影响岂不是特别不好?”

轻软的话语,却震的方重衣久久回不过神来,“孩子”仿佛是个遥不可及的问题,但仔细想想,又句句在理。

“是我疏忽了。”他神色尤为郑重,还带了极大的愧疚,对苏棠的,也对他们未来孩子的。他越想越沉重,开始懊恼自己的轻率,若真忽略了这个问题,孩子指不定一出生就带着什么疾病。

苏棠神色也不怎么轻松,回忆了一下自己贫瘠的医学知识,又慢吞吞道:“我听说,药石的效用消除只需三至七天,但留在体内造成的影响却能维持极长时间,有一些药,彻底从骨血里排出须得三个月至半年,不过具体还是要问问大夫……”

“好,我明日便找徐大夫来。”方重衣郑重答应着。

苏棠脸颊微微一红,又连忙提醒:“别问得那么直接啊,你懂我的意思的……”

他笑了笑,一语双关道:“这是大事,我自然会问得慎重。”

苏棠把怀里的棉被紧了紧,不说话了。

方重衣眼巴巴看她许久,轻咳一声,犹疑问:“所以我们今晚就不能……往后几个月也不能……”

声音凄凄惨惨的,听起来有点寥落。苏棠垂眸听着,于心不忍,不由自主地呢喃:“我听说城西有一位很厉害的大夫,研制了新的避子汤药,说是对身体没有什么损伤……”

“不行。”话还未说完,就被方重衣冷脸打断了,“是药三分毒,谁知道会不会伤身。我怎么能让你吃这种东西?”

苏棠心头被触动了一下,沉默了良久,随后,慢慢抬起头瞥他一眼,眸子里带笑:“那,那你就只能暂时忍耐了……”

方重衣不言,悲哀地默认了这件事。

苏棠仔细寻思一阵,深谋远虑道:“不,也不一定。”

“嗯?”他眼里亮起一点光。

“我的那什么……就是每个月都要来的……你知道吧?在那之前和之后的一段时间,亲近的话……是没问题的。因为它一直特别准时,所以这个办法应当可行。”

“为什么?”方重衣显然不明白,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尽管两人已经时常亲热了,但正儿八经研究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苏棠脸都红透了,磕磕绊绊地跟他解释什么是安全期,方重衣像在学堂听夫子讲课似的,极为认真,一脸好学的神情。

听完后,他抓住了一个关键:“我知道,你的日子是初十,所以今天……?”

对于某人能清楚记得自己的信期,苏棠表示很满意,点头道:“嗯,今天不安全。”

“好。”他垂头丧气应了一声,又悻悻叹气,“可是棠棠,我现在……”

说着,就去抓苏棠的手。

她抿唇,讪讪的目光飘向一边,索性用被子捂住了脸。

两人后来找精通毒理的大夫仔细地询问过一遍,得知那晚中的毒的确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消除影响,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订了半年的期限。

此后的半年,两人也完全遵循着自然规律,其余时间绝不逾越,当然,有时候情难自禁,会换些别的方式,反而更过火。

就这样,一直都无事发生。

成亲大半年没动静,这件事慢慢还是引起旁人的注意和……怀疑。

比如,初夏的一天,佑王妃的孩子出生了,大家都去喝满月酒,方长弈目光复杂地看了方重衣一眼。

再后来,宫里的姝妃诞下二皇子,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缠绵多年的顽疾也好了大半。每次苏棠进宫探望,太后都会亲昵地拍拍她手背,意味深长道:“你们也要努力啊……”

皇上则同样目光复杂地看着方重衣。

再再后来,唐音那边也传来有孕的好消息。此时,包括沈瑄在内的所有男人,望向方重衣的目光都复杂起来。

在他们之前成亲的,之后成亲的,全都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唯独景临侯府,依旧惨淡。

大家都不免怀疑一件事,那位世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仲夏时节,侯府别院终于传出好消息,方元宝的媳妇儿生了。

还生了一窝。

一共五只小刺猬。

侯爷在府上晃悠偶然路过,望着窝里五只嗷嗷待哺的小刺猬,沉重地叹了口气。

刺猬都生了,你还没……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饱受冤屈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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