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古愉陌（2/2）
“你……怎么会答应做他的情人？”俞陌觉得司徒了若不像是见钱眼开的人。看她似乎是才知道这房子是古愉陌送的。
“他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说到这里，司徒了若不禁咬牙。
“……对不起！”俞陌闻言，忙站起来诚心诚意地对她躬身致歉。
“又不是你威胁我。”司徒了若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毕竟，他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俞陌缓缓坐下，内疚地小声道。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他是怎么出现的？”司徒了若真怕一会儿古愉陌出来，就不知道要何时才有机会跟俞陌打听“敌情”了。
“我想应该是我……我们父母双亡的那天。”俞陌答道。
“然后？”司徒了若觉得这个回答有点太含糊了。
“我们一家三口原本过得很幸福，我的父亲是古家大小姐的司机，我的母亲是个裁缝。他们是青梅竹马，特别恩爱。我长得像我父亲，但我母亲也是美人……”俞陌说到自己的母亲时，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他看了一眼很他母亲八分相像的司徒了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比你还要美一些。”
“我看过阿姨的照片，她可比我美多了！”司徒了若并没有因为俞陌说她不如自己母亲好看而不快，反而真诚地称赞她的容貌。
“谢谢！”俞陌有礼貌地点头致谢，然后接着说：“可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妈妈在哭，爸爸一直抽烟，却没说话。第二天早上，爸爸就留下我们母子离开了……”
“妈妈骗我，说爸爸要到外地工作，但因为他太忙了，所以不能回来看我们，年幼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妈妈经常看着爸爸的照片偷偷地哭，让我隐约觉得，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直到我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回来帮我庆生……我才知道，原来爸爸早就跟妈妈离婚了，我还多了个小我五岁，同父异母的妹妹……”
“古宝妮？”司徒了若插嘴问道。
“……嗯！”俞陌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猜想应该是古愉陌有跟她提过，也就释然了。
“爸爸让我要好好保护和照顾妹妹，而我也很喜欢这个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的小女孩，因此，我开始接受古家对我的秘密训练，他们要把我培养成保护宝儿的骑士。”
“妈妈不喜欢宝儿，也不想我跟宝儿接触。她跟爸爸大吵了一架，说他已经卖给古家了，不能把我再一并断送。爸爸还是沉默，任由她又打又骂。我当时还小，不懂什么卖啊，断送啊之类的，还挺高兴自己多了个可爱的妹妹，并且可以经常见到爸爸。”
“古家是医疗世家，我自然就学了医，而宝儿则可以选择学她喜欢的戏剧。我被要求能文能武，还要懂艺术。这双手，除了拿手术刀，弹钢琴也不错……呵……”俞陌看了看自己修长的十指，轻笑了一声。在它是古愉陌的手时，死在这双手下的人不在少数。他拼死拼活得救人，而他则不择手段得杀人。
“那你怎么会父母双亡的？”司徒了若对俞陌的童年大致了解了一些，但她迫切想知道的是古愉陌出现的契机。
“我……唔……”俞陌正要接着说，却突然痛苦地捂着头。司徒了若心里一凉，怕是古愉陌要出来了。
“嗯……”古愉陌左右扭了扭脖子，再动了动肩膀，随后擒着邪笑，走到司徒了若身边坐下。
“你就算知道了我是怎么出现的也没用，俞陌是个胆小鬼，成不了事。而你……只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也变不成老鹰。”古愉陌既没因为司徒了若挖他的情况而生气，也没担心她会出卖他。
“你可不像一个忠心耿耿的骑士。”司徒了若总觉得古愉陌并没有效忠古家，甚至对他的亲妹妹古宝妮，也不甚亲昵。
古愉陌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他把食指贴在她的唇上，笑着警告道：“阿若，祸从口出。”
“以后不要再打听我的事了。俞陌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否则，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拿起桌上的手术刀把玩着，语气虽然平淡，表情也并不狰狞，可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却阴森可怖，跟刚才腼腆有礼的俞陌完全两种风格。古愉陌是魔鬼，俞陌是天使。
司徒了若咽了咽口水，知道他没在开玩笑。他说的代价，指得应该她家人的安危。就算她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听话地答应：“我知道了……”
“乖！”他放下手术刀，满意她的顺从。
“我要一直住在这里吗？”司徒了若的未来已经被古愉陌握在手里，她的人生从此不再是自己的，连明天会在哪里，做些什么，都毫无头绪。
“明天一早跟我回宝渊。缺了你这个女主角，戏就没法演了。”古愉陌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只答应做你的情人，我可不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司徒了若先跟他把底线说清楚。
“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事算伤天害理？”古愉陌神情认真地问道。
“违法乱纪的事。”司徒了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法？呵……法是用来约束愚民和穷人的，对聪明人和有钱人来说，这不过是维护他们利益的手段。”看司徒了若表情不善的将脸撇到一边，他知道她并不认同他的观点，“也难怪，你还没有见过资本的力量，或者说欲望的力量。”
“总之，杀人放火打劫偷盗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司徒了若再次强调。
“呵呵……做这些事也是需要实力的，而你……也不赖！”古愉陌觉得司徒了若一本正经拒绝作恶的模样蠢萌的可爱。
她听他夸她不赖，忙回忆自己是否有做过什么坏事。
“你可以为了保护家人，而选择伤害跟你相爱的言丛露，这份狠心和果决，培养培养，将来要你杀个人什么的，应该也不难吧？”古愉陌的话等于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撒椒盐，让火辣的疼痛加倍。
“……”司徒了若愤然，她咬牙瞪着古愉陌，逼她走到这一步的人不就是他吗？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