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见亦是你（4）（2/2）

“孃孃好，我叫楼弋。”楼弋是赶紧先叫人。

“姓楼？哟，你家不会是海街镇哪儿的吧？”中年女人热情的是问着楼弋。

新云镇本就距离海街镇不远，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清楚周边的大致情况。

楼弋回说：“孃孃，我家就是海街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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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梁从山就带着楼弋在人家吃饭了。

梁从山让楼弋喊中年男人跟中年女人谢伯、谢婶就行了。别的不用客套。

饭吃到一半，屋外有车的声响跟狗叫声。“小泉回来了。”谢婶同谢伯说着，抬起碗是开门出去。

小泉是谢伯谢婶的女儿。

之后，楼弋是听见谢婶的大嗓子喊，“李老师快进来吃饭。”

“吃过了，谢婶不用管，”是李随风的声音。

楼弋扒饭的动作一下停住。心里“咚”地多跳了秒，低着头，两耳不自觉竖起去听外面。

“谢雷车坏了，送她回来我镇上还有事，谢婶，我先走了。”

“那李老师下次来玩啊，家里的新核桃吃的了。”

“好的！”

屋外，李随风的车离去。

屋内，楼弋继续扒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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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楼弋第一次见到谢雷。

“哟，咱们谢包工头回来了。”那天，谢雷一只脚是刚踏进家门槛，见人，梁从山忙不迭是给楼弋介绍，“小楼，老谢的女儿谢雷谢小泉，跟你说我们村公所还有隔壁南河村的村公所都是她中标一手修建的。厉害吧？”

进来的人，要看第二眼才晓得是个女孩。皮肤小麦色，一头利落的短头发，很短很短的那种短头发，黝黑黝黑，微微凌乱，穿一身黑色牛仔工作服，水泥浆子糊的满身都是，手中扣着个红颜色的安全帽，帽身上有一串字“筑兴施工队”，跟一串电话号码。都是显眼的白颜色。

“老梁叔从哪儿拐来的小姑娘啊？是给梁叙找的小媳妇？”谢雷一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梁从山身边坐的楼弋，也不怕人多想，不正经、没大没小的是和梁从山开起了玩笑。

她身后跟了一条大狗，毛色黑白相间，刚才那叫声就是这狗的。狗一蹿进屋立马是朝楼弋脚边钻。

可能是一屋子的人，楼弋身上是属于陌生人的气息，狗好奇。

楼弋当场被吓着，哭腔哼了两声，手里的碗差点儿抬不住。

“毛豆！”谢雷赶紧叫狗的名字，狗通人性，忠诚至极，立马转过头是朝主人去。白色的尾巴高高扬起，摇个不停。谢雷半蹲下摸摸狗的脑袋，抬头看楼弋，不好意思笑笑的，给解释，“我这狗光看不中用，是边牧，性情温和胆子小，看见长得好看的小姑娘特别粘乎，以后你多来我家玩玩毛豆就认识你了。”

楼弋抱着碗，愣愣地点下头。那狗此时多瞧她一眼，她浑身就一哆嗦。楼弋从小到大就怕狗，小奶狗都不敢抱了，别说还要和毛豆这样的大型犬认识认识。

刚才她是吓得快叫她哥哥了。这是楼弋从小到大下意识的习惯。深入骨血，是不忘记。

一遇到事，好的、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是一股子特别依赖哥哥。

这时，屋外突然又传来车子的声响，“谢雷，你钥匙。”李随风折了回来。

谢雷赶紧出去，狗跟着。“不好意思啊，还要你送来。”

“没走多远。”李随风将一串钥匙从车窗丢给谢雷，见毛豆精神蔫巴，连好看的尾巴都不招摇了，打个了口哨问：“嘿，‘小伙子’怎么了？”

谢雷看狗，嫌弃的笑笑，半蹲下来，挠好几下狗的脑袋及脖子，是在给安慰。

“刚才跟车跑累了，来又吓着一小姑娘，这傻狗胆子小，自己也被吓着了。”

“小姑娘？”李随风眉眼不可察觉的微微上挑，问谢雷：“谁——”

“李老师，”梁从山从身后的窗子里探出大半个身来，乐呵呵叫人，“大周末还忙呢？”

“老梁，你也忙呢？”原来被毛豆吓着的小姑娘是她呀。她周末没回家？见到梁从山，李随风自然而然就知道小姑娘是谁了。

梁从山：“忙要忙，下来喝杯茶再忙。”

……

那天，李随风进屋，见到楼弋。小姑娘是在那耷拉着脑袋，不抬头，闷着声，不说话，手里只扒饭……

见她这模样，他想笑。

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