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关于神祇,关于世界（2/2）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需要立即离开！”

然而三人还未走出房间，老布什的身影陡然出现。

“走？哪有那么容易？”

樊离踏前一步，双拳紧握，身体已经做好随时爆发出手的准备。

“你要阻拦我们？你也是教廷的人？”樊离的声音渐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外表邋遢的老人。

“我曾经确实效忠于教廷……”

此话一出能看到安洁莉娜明显绷紧了身体，拔出佩剑将雪莉护在身后。

“安洁莉娜，没事的。他不是敌人。”仅凭老布什的第一句话，樊离就判断出对方不是敌人。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仅凭一句话就能知道敌我关系，不过这条渎神之路你终究是走的太早了。”老布什爽朗大笑，随即传来一声叹息。

“什么意思？”樊离虚心赐教，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发觉老人并不简单。

“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此刻就走进戒律裁决所那帮老家伙的眼中，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樊离有所明悟，“这些骑士之所以如此放松，是因为他们此行就是来找您的！那些酒菜有问题，所以那个肖托队长才会一反常态？”

老布什眼中的赞赏越加明显，“酒菜没有问题，只不过我对他们进行了一些小小的精神催眠。”

“原来如此，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樊离躬身行礼，姿态从未有过的端正。

“我曾经也是戒律裁决所的一员，起初只是一名普通的预言师，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上。后来年纪逐渐大了，慢慢发觉身旁的熟人越来越少，自己的地位也渐渐变高了。”老布什将自己描述的微不足道，但樊离不会傻傻的信以为真。

“地位高了接触的事情也就多了，再加上偶然间窥得一丝天机，这才知道大半生的信仰不过是一个笑话，就像尼禄说的神祇从来就不存在！”老布什的眼中浮现一抹悲伤的神色，坚守一生的信仰到头来却发现其实是一个弥天大谎。

“于是我离开了教廷，在命运的洪流中，我看到了一丝异常光亮，于是我跟随命运的指引来到艾欧斯的帝都安居下来。门外的骑士就是修文派来找我的，希望通过我预知你的信息。

可惜他只知道我离开了裁决所，却不知我为何而离开。他是我见过的信仰最为虔诚、纯粹的信徒，唉…所以他是幸福的。

直到你们的到来，命运再次显明。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未来，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

樊离微微躬身行礼，“敢于挑战世界底线，追求真理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尼禄是，您也是”

“我只不过是一个命运的偷窥者罢了，如果不是于卑微中偷窥到命运的一角，我与其他茫然大众无异。而尼禄才是真正的清醒者，真正的英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把名字刻在石碑上以为“不朽”；

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把名字刻在石碑上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野草。

渎神者死？渎神意志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