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陈子航对晨英突然的呵护很不适应，发烧了很久，终于退烧的他开始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但他还是清楚记得晨英不要他了，晨英不来看他了，晨英要赶走他的鸽子。

他不明白晨英为什么突然改变，晨英开始每天陪着他，晨英看他的眼神变得慈爱又有耐心，会在他问出莫名其妙的问题时耐心的解释。

大病初愈的他想下床走动一会，晨英把他扶起来，打开门，引他往外走，陈子航有些犹豫不敢出门，他记得他是被锁在这间房子里的，他小心翼翼地看晨英。

晨英微微一笑说，“出去走走吧，以后想出去和小肖说，我留他在哥特专门照顾你。”

陈子航点点头，茫然地跟着走出去，黄昏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地板上，彩色光晕温暖又梦幻，就像天堂一样，他望着窗户，却看不到外面的风景，这是个封闭的天堂。

走下一楼，陈子航隐约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娱乐室未关的门缝传来凄惨的叫声，陈子航打了个寒颤，问晨英，“谁在叫？”

晨英淡淡地说：“余云泽。”

陈子航皱眉，暗暗退离晨英一步，说，“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折磨人？”他实在不明白晨英为什么每次惩罚手下都会这样狠厉，自他身体好转以来，晨英罚了好多人，有挨鞭子不能干活的，有残疾被辞退的，还有装黑袋子直接拉走的，小肖一一都告诉了他。

晨英问：“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他？”

陈子航茫然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根本没听说过他。”

晨英眉毛一挑，问：“你全都忘了？”

“我认识他吗？我的记性是不是越来越差？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陈子航开始着急，“我要找我的日记，我要知道我到底忘记多少东西。”

陈子航挣扎着要回房间找日记，晨英拦住他，“别急，我跟你回去找。”

回到卧室，陈子航开始到处翻找，不放过每个抽屉，却哪儿也找不到，陈子航跪坐在地毯上，怅然若失道：“我忘记日记本放在哪里了。”

“我叫人来帮你找。”晨英说

“不行！日记不能让别人看。”

“那就我帮你找，好吗，你先休息一会。”

陈子航点点头。

这是晨英接到他母亲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精干强势的女低音。

陈子航身子一抖，握拳站起来，怒视那个电话，突然有力的问：“照片！我要照片！”陈子航说完作势就要去抢电话。

晨英抬起左臂挡住陈子航，问：“你发什么疯？”

陈子航抢不到电话又被晨英训斥一声，又急又屈，倔强地说：“我要照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不太正常，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陈子航听了训斥安分很多，晨英左手搂住她，摸上他的头发，好耐心地问：“什么照片？”

空气突然静默，何母那边屏住了呼吸，陈子航也抿着嘴摇头，不肯说。

何母率先开口，问：“小航这是怎么了？你们和好了？”

“没有，他精神状态不好，和两年前一样，时常记混事情。”

“哦”，何母尽量让自己说话显得从容，“你好久没来公司了，公司没你，人心惶惶的，很多事情做不成。”

“好，过两天就回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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