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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小麦田里泰峰做重要指示,汽车之中伟兵吐露心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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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吕连群迅速上前,接过李泰峰手中的小麦,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李泰峰拍了拍手,从兜里掏出蓝色条纹手绢擦了擦手,缓缓走到田埂上,望着眼前滚滚麦浪,神情庄重地说道:“向南同志,我看你们植株间距把握得不够精准。合理密植是提高农田利用率的关键,虽说不必用尺子精确丈量,但你们这片麦田,麦苗稀稀拉拉、断垄缺苗的现象还是有的,这就体现出田间管理水平的差距了。”他的话语虽严厉,却饱含着对农田建设的期望与对工作的负责。此时,一阵风掠过,几片树叶从树梢飘落,在田埂上打着旋儿。

田向南赶忙低头,神情紧张地回应:“书记,我们马上整改。”

“现在整改有什么用?都已经种成这样了!下次播种时,一定要控制好小麦株距。”李泰峰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李泰峰又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被两根水泥柱子立起的水泥板子吸引。上面镌刻着“东洪县标准标准吨粮田”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杂草丛生,几株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同志们!其他县都在搞工业园,我们也可以搞农业园。工业园讲究‘三通一平’甚至‘四通一平’,我们的标准农田,不仅要种植统一标准的农作物,也要打造标准化的基础设施。通水通路是最基本的。”

吕连群作为农委主任,听完之后眼中闪烁着光芒很是兴奋,称赞道:“书记,您提出的‘两通’概念非常好!省里一直在提标准农田建设,但具体标准不明确,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干。各县情况不同,您提出的‘两通’,我们农委可以深入总结,提炼一套规范化标准用于乡镇考核。只要农田通了硬化路、通了灌溉水,就能作为考核和奖励的依据。”

吕连群一边说,众人一旁认真的倾听,不时还频频点头,是啊,这个时候认可吕连群,就是认可书记。现场气氛热烈起来。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给这幅农田画卷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李泰峰满意地笑道:“连群同志这个提议很好啊!不过,建好标准农田,仅通路通水还不够,还要统一种植标准,比如小麦每亩的株行距误差不能超过两厘米。要充分挖掘农业产量的潜力,一切围绕丰收大做文章啊。是咱们市委市政府看一看,亩产1500公斤是可以普遍实现的,让东洪县永远成为东原农业生产上的一面旗帜啊。”

曹伟兵却皱着眉头,提出疑问:“书记,县里很多村子连硬化路都没修,现在往农田里修,会不会被人笑话?”他的担忧也代表了部分人的想法。此时,一只田鼠“嗖”地钻进田埂边的洞穴,惊起一阵尘土。

李泰峰耐心地解释道:“伟兵同志,要有前瞻性。现在农业机械普及率不高,收麦靠人工、脱粒靠牲口,但我敢保证,五年、十年后,收割机一定会普及,说不定玉米都能用机器收割。没有硬化路,机械怎么作业?必须提前谋划。”

吕连群将笔放进口袋,合上笔记本,一脸郑重地表态道:“书记,作为农委主任,我一定落实好您的指示,特别是‘两通’工作,争取尽快做出成效。”

此时,电视台记者已架好摄像机,准备记录下这重要的时刻。李泰峰目光平和,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说:“工作要有目标,目标要有标准。我们要研究探索出一条适合东洪县的标准农田建设方案,在农业上深耕细作,充分挖掘农业生产的潜力,要积极推广科学种田啊,从种子、农药、化肥和机械方面下细功夫啊,让东洪县成为东原地区农业生产的标杆和旗帜。”

在二官屯乡视察完冬小麦田间管理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前往滩区检查西瓜种植,最后到马关乡查看水库规划。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到中午。寒风卷着沙土,打在车窗上沙沙作响。众人在马关乡大院食堂简单用餐,饭菜虽朴实无华,却也为疲惫的身体补充了能量。食堂外的老槐树上,槐花开的层层叠叠,满院都飘着槐花的香气。

吃了饭,就在槐香埋满园的乡大院转起圈来,散散步,消消食,李泰峰突然转头问我:“你下午要去东投集团?”

“是啊,书记,到了县城就出发。”

“东投集团的项目是胡晓云在负责?”他继续问道,眼神中透着思索。

“对,上次初步对接时,齐永林市长有意让胡晓云牵头。胡晓云是东洪县人,也是从咱们县走出去的领导干部。不知道县里有没有人和她熟悉?如果有,最好能和我一起去。”

李泰峰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算了,合作不能只靠人情。上次我提到齐永林市长的女儿,他都不高兴。这次你先去沟通,有需要我再出面。但有个原则,水库建设不能让东投集团完全主导,东洪县必须掌握话语权。具体合作方式,可以参考平安县与东投集团联合成立汽运公司的模式,让县里有实力的民营企业也参与进来。”

我不禁问道:“您的意思是,县里已经有企业愿意参与水库建设?”

李泰峰回答:“东洪县的企业家都有大局观。像鲲鹏集团、豪坤集团,在东洪县乃至东原地区都颇具实力,两家企业负责人还是政协委员。其中,豪坤集团老板积极推动县里的总商会建设,省市都在督促各地成立商会,发挥商会在经济建设中的纽带作用。市里已成立总商会,由周海英同志担任会长,县委副书记刘进京提议让思想进步的毕瑞豪担任我县商会会长,我原则上同意。不过今天主要谈水库建设,你去东投集团先重启合作洽谈,核心的经营模式、股权架构等问题,暂时不要表态,等县委研究出成熟意见再说。”

说话间,马关乡党委书记黄修国、乡长林晓松、副乡长李亚男等乡镇干部,陪同县里其他领导跟在后面。乡镇大院结构相似,红砖墙前砌着小花园,虽谈不上精致,却因牡丹、芍药盛开而生机勃勃。那盛开的花朵,红的似火,粉的如霞,引得蜂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这朴素的大院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风拂过花枝,花瓣轻轻飘落,洒在红砖小径上。

众人上车后,因要前往光明市区,便顺路带上李亚男。车子驶离大院,扬起一阵尘土,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清脆作响。到了县委大院里,我和曹伟兵,带着杨伯君和齐晓婷,李亚男分乘两辆汽车朝着县委大院赶去。

由于胡晓云在市经贸委开会,一行人先前往市人民医院,在干部病房看望人大焦主任。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灯光下,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据冯国斌所说,焦主任情况不容乐观,因在县医院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转至市人民医院检查后,发现脑部出血,已丧失语言能力。走进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焦主任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曾经威严的身影如今显得如此虚弱。众人围在床边,关切地慰问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惋惜。焦主任家属虽面带感激,却并未提及我上午未到县医院探望之事。

在病房里,还遇到了省民政厅的焦副处长,焦主任的三个子女中,有一个在省城民政厅。此前我陪张叔去省城办事,曾与焦主任儿子及其他在省城工作的东原籍干部相聚,这些人大多在省厅担任中层职务。

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县人大焦进岗主任的女儿焦杨将众人送到医院门口。我心中满是愧疚,歉意地说:“焦县长,我本该上午就到县医院的,昨晚临时回平安县处理事情,耽误了时间,让老人家挂念了。”

焦杨则是面色平和的道:“朝阳县长,上午四大班子的领导是一早就来了,人多的都站不下,说实话,您现在不来,我还以为您上午就来了,实在是让您费心了。”

曹伟兵道:“哎,老吕上午还说,焦婶子还在挑理,说朝阳县长没来。”

焦杨站在市人民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春风将她米色衬衣的下摆掀起又压下。她伸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在暮色里泛着冷光,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老吕的话也能信?朝阳县长,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家人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话音未落,远处路口突然响起救护车尖锐的鸣笛,红蓝相间的警示灯很是刺眼,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转瞬便消失在被梧桐树遮蔽的街道尽头。

曹伟兵扯了扯紧绷的领带,喉结上下滚动着,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着车载香水的味道,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有些刺鼻:“县长,您可能不知道,吕主任和书记走得太近了。现在县里干部任免,哪怕是副科级的岗位,没有他点头都难通过。不少人私下都叫他‘第二县委书记’……”前排的杨伯君始终低头盯着手中材料,手指机械地滑动着,仿佛将自己隔绝在这场对话之外。

我下意识看了眼曹伟兵,车轮碾过减速带的瞬间,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车顶悬挂的平安符剧烈摇晃,红穗子扫过玻璃发出沙沙的轻响。我轻咳一声,指关节无意识地叩击着膝盖:“伟兵同志,注意措辞,这话要是传到泰峰书记耳朵里……”

“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曹伟兵突然用力捶在座椅扶手上,震得车门上的储物格里水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望向窗外,街边店铺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我父亲当年主政东洪时,修河堤、建学校,哪样不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可现在……”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消散在呼啸的风声里。

车继续向前行驶,经过一片拆迁中的老城区。断壁残垣间,阳光照亮了漫天飞舞的尘埃。一只流浪猫从瓦砾堆里窜出,橘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眼又消失在破败的砖墙之后。我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象,听着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的细微声响,意识到这些在密闭车厢里说出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表面的涟漪虽会平息,却早已在看不见的水底掀起暗流。

没等我问,曹伟兵又继续道:“朝阳县长,其实啊,你真的不该来东洪县,这里的水太深了,当时董县长从滨城调过来,也是雄心壮志,结果,结果好像没你现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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