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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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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家住镇西的王大夫挺无辜的,刚刚鸡叫二遍,就被一阵阵的敲门声惊醒。当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一人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王大夫连此人的相貌还没有看清,就被扶着双肩摇着追问:“谁是大夫,快说。我妹妹得了急病,需要大夫。”

王大夫揉揉被捏痛的双肩,不满的说:“你急什么,我就是大夫。就是再急得的病,也要我拿了药箱才能去。”

“那你就快去找呀!”大清早就闯入别人家的正是六郎。只见六郎不住的催促到:“大夫,那您快些去呀!“

“好,好,“王大夫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嘟囔着说,“年轻人就是莽撞,你家在什么地方呀?”

“城东!”六郎脱口而出。

“城东,城东……”王大夫念叨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说:“城东?我听说城东住着许多得的疫病的人,你妹妹该不是……?对不起,”王大夫的口气一下子严厉起来,对六郎拱了拱手说:“下在学医不深,恐怕治不好令妹的病,小哥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就要推着六郎朝屋外赶。

六郎反手就握着了那个大夫的手腕,微微用了力,就听见王大夫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六郎冷冷的说:“要么去给我妹妹看病,要么我废了你得这双手,你自己选。”

待六郎带着王大夫急急的赶回八王外宅的时候,已经是日出三竿了。那个王大夫极不情愿的随着六郎进了大院,来到郡主房间后,放下了药箱。棠儿早就放下了帐帘,搬了一张椅子,请大夫坐下。王大夫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搭了搭郡主的脉搏,捻了捻胡子,沉默了一会,又反复号了号脉,皱着眉头说:“小哥,先前的大夫说令妹得的是什么病?”

“疫症!“六郎答道。

“我看不像呀。“王太医徐徐站起身,在屋内徘徊了几步,又快走到郡主的床前,问到:”这位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姑娘除了身上发热可有腹泻?红斑可曾破裂流脓?可有咳嗽?嗓中可有浓痰?”

帐中沉寂了一会,就听郡主小声说:“大夫所说的都没有。只是身上发热,起红点,一片一片的。不曾破裂,只是有些燥痒。”

王大夫又坐了下来,重新号了脉后,略有所思的在屋中转了一圈,目光盯着房间中放置的几盆花,摘下了其中一朵,小心的闻了闻,问到:“这花从何而来?”

棠儿忙解释说:“是我从野外移来的,我家姑娘从未见过这花,我就见它好看,所以我就搬来了。”

王大夫跺着脚,叹着气说:“庸医害人,你家姑娘根本不是疫病,就是这种花的花粉引起的。”

“什么?”屋中的三人一听这话都惊呆了,郡主‘霍“的一声拉开的帐帘,急切的说:“大夫,您说什么?我得的不是疫病?那我脸上和身上的红疹……?”此话一出,郡主自知失言,当即窘迫的连脖子都红了。

王大夫看了看帐内形容憔悴,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原先俏丽容颜的郡主,摸了摸胡子,笑着说:“当然没有事情了。此花名叫天竺葵,中原本不多见。难怪姑娘会不认识。只要将此花扔出去,再加上服些汤药,不出十日,姑娘就会痊愈了。老夫有一味药丸,姑娘先服下,可解身上燥痒之症。”

郡主低头抿嘴一笑,一旁的棠儿早就忙不迭的把那盆惹祸的花搬到了屋外。六郎看着王大夫端坐在桌边,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张白纸,又准备研磨写药方时,心中七分欣喜,三分愧疚。于是讪讪的走到王大夫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地说:“王大夫,刚才我实在鲁莽,对您多有得罪,望您大人有大量。”

王大夫停笔抬头看了看六郎,笑着说:“小哥是练把式的吧,下回用力轻些,我这把骨头经不起的。”

王大夫此番诊断后,一扫这些日子的沉闷悲怆的气氛。待留下了两粒药丸,王大夫问何人去和自己抓药时,一旁的棠儿早就看出郡主的这个“故人”来历不简单,于是偷偷笑了笑,说:“我去,我去。”

六郎张嘴刚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了忍,扭头看着郡主。郡主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安,躲避着六郎的目光,小声说:“棠儿你随大夫去吧,记着,不许贪玩,快去,快回。”

待棠儿随着王大夫离去抓药后,偌大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一时无话。发了一阵子闷后,郡主看了一眼六郎,伸手拿起茶几旁王大夫留下的药丸,小小了咬了一口,顿时觉得又苦又涩,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六郎一见,忙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到了一杯茶,又用手试了试茶杯的温度,这才递给郡主说:“珺儿,先来喝点水。”

郡主接过六郎的杯子,轻声说:“多谢六将军了。”喝了一口之后,又试着咬了一口药丸,依然觉得苦涩难咽,故有些娇嗔说:“这些个大夫,为什么不肯将药丸作的好吃些?”

六郎听着这么孩子气话,失声一笑,说:“珺儿没有难道没有听说过良药苦口?不过嘛,”六郎狡黠地眨了眨眼,一边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一边说“你要是乖乖的把药吃了,这个果子就给你。”说着,手中便多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郡主一见六郎手里拿着果子,眨着眼睛对自己笑,暮然想起当日在谷底的时候,六郎用酸果子哄自己吃药的事情,“嗤”地一笑说:“你这个人,又从哪里拿的酸果子来骗人?“

六郎侧坐在床沿边,晃着果子,笑着说:“这次不骗你,真的。不信你先尝尝?”

郡主半信半疑的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低着头,细细的咀嚼,却半晌没有说话,六郎有些奇怪,忙问到:‘怎么了?“郡主只是低着头,也不答话。

六郎见郡主不语,一下子有些慌了,忙问道:“难道真是酸的?这个是今昨日汉皇赏赐的,我一直没有空吃,就随手塞了一个放在身上,难道……“

“不是的。很甜,真的。我只是忽然想到,我这次可能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郡主声音颤抖着带着哽咽,“我自幼就无父无母,大哥十四岁上就瘁死明阳宫,二哥下落不明,除了皇兄,人人只当我是金枝玉叶的郡主,却从未真心对我……“说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傻丫头。“六郎心疼的摸了摸郡主的头发,轻轻地将郡主揽到自己的怀中,说:“珺儿,别想太多了。你看外面,正是天高气爽之时。漫天碧云,遍地黄花。等你病好后,要么徒步登山,要么扁舟泛流,看着渠水潺潺,清潭粼粼,傍边如再有清茶美酒,岂不是在人间天堂?”

郡主下意识抬起头,扭过脸,泪水涟涟地望着六郎,说:“在你说的这些美景良辰中,会有你陪着我么?”

六郎一听这话,愣了愣,躲避着郡主的目光,低下了头。轻轻的将郡主扶好,起身走到窗边,将青纱窗支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说:“会有人陪你的,郡主,虽然你的病并不严重,但是你身子太虚弱,所以需要好好调理。郡主,你自己以后多保重。等棠儿回来了,我就要回汉营了。“

还未等郡主答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冷冷声音:“杨景,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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