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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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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忙答应了一声,从身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一个莹白如玉的梅花汝瓷盘,快走几步,将那盘糕轻轻放在三人身前的桌子上,又小心地退了回来。重阳看了一眼瓷盘,随手拈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笑着说,“父皇对我还真是疼爱,每隔几天都会特地让御厨为我作桂花糕,皇姐,六将军,你们也不要干坐着,尝尝呀!”“不必了。”郡主扫了六郎一眼,发现六郎也正在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郡主忽然感到不胜疲倦,强打着精神说道:“妹妹大概忘了,我从来不喜欢这些糕呀,点心的。看来今天我是无福消受了。我就是来看看妹妹身体如何,如果没有大碍,我这就告辞了。”“皇姐先别急着走呀!”重阳早就知道郡主从小就胃气不好,故作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梅花糕,无比惋惜的说道:“太可惜了。皇姐既然不能吃这梅花糕,一定要品品武夷香茗,这可是新茶。是秋天里茶女们一片一片摘的,茶工在花房里颠倒四时作养出来。筱竹,还不快给郡主和六将军倒茶。”执壶的大宫女筱竹听了这话忙上前几步,一边斟茶一边笑着说:“公主千岁,可惜潘将军现在不在,所以郡主千岁该饮个双杯的,不是吗?”说着目视郡主抿着嘴儿笑。

“你这个丫头,胡说八道什么?”重阳眼皮也不抬,随手端起自己身前的一杯茶,吹着浮沫说了句。

“怎么,我说错了吗?潘妃娘娘前几日来时,不是说潘将军盖了那么一座大宅子,里面的布饰竟和南清宫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将来。。。

“放肆!好一个撒野的奴才,上下尊卑都不分了!”重阳勃然大怒,打断了筱竹的话,“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惯到桌子上,厉声说道:“你们平时以为我是个好性的人,就这样的越发没有规矩,在外客面前也这样的胡言乱语!婚姻大事自有皇上皇后定夺,怎能凭信着宫闱流言?平时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人说,小人造作流言,其来无踪,其去无影,其进也渐,其入也深。今天若是不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你们这帮奴才还不知道会编造怎样的流言蜚语呢?来人―――,”

“慢着!”眼见着筱竹被吓得脸色灰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郡主伸手拦了一下,眼见着自己和潘龙的流言蜚语不知为何传遍宫帷,重阳又对六郎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情愫,郡主心里蓦地泛上一阵凄楚悲凉之感,脸上却淡淡的,说道:“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妹妹就饶了她这次吧!她不过是个宫人,饶了她,好比走路碰了石头疼了脚,绕开也就罢了,泥鳅儿能翻的起大浪吗?”

“那可不行,轻易饶恕这次就有下次。不能齐家,怎能治国平天下?”重阳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哦?治国平天下?妹妹的心气看来颇高呀!我倒是以为与其说是人们信谣传谣,毋宁说是有些人心里其实隐隐愿意有这样的事。重阳妹妹,我今日不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望妹妹罢!”说罢郡主看了六郎一眼,便吩咐棠儿道:“我们回南清宫。这次不劳六将军相送了!”重阳看着郡主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暗暗得意,嘴上却假意要挽留。郡主连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起身刚要告辞,便听外头一阵阵脚步声,只见重阳宫中的总管太监何贵托着一个黄呢盒子,快步走了进来,给重阳和郡主行了礼后,何贵笑着对六郎说:“奉皇上口谕,杨延昭此次五台山上香护驾有功,又智擒匪首,特赐祖母绿一枚。”

这枚祖母绿虽然不能说价值连城,但也在万金以上,本想赵光义能不追究自己和郡主的往事就已经是大幸事了,却没有料到赵光义居然将这枚祖母绿赐给了自己,六郎一时愣住了。何贵看六郎只是站着却不接旨,微微一笑说:“杨将军,怎么光傻站着,不接受圣上的赏赐呢?这个祖母绿可算我大宋一宝呀!皇上刚才还说了,等他日六将军随着杨元帅得胜出征还朝后,皇上还要赐你大宋的另一宝呢!”

六郎觉得赵光义赐宝突兀了些,赵光义却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安排。刚才在丰宁斋问潘龙话的时候,关于孟玄宝的来历,潘龙的回答和六郎先前所述几乎不差一二,自然潘龙也没有忘记绘形绘色的铺陈渲染郡主是如何满意于自己精心为她搭建的潘家别院。“原来郡主竟是改变了心意,又钟情于了潘龙,不然一向心高气傲郡主怎能接受潘龙之邀,去潘家游玩?而重阳和六郎倒也算是一对璧人,只是那孟玄宝,着实可恶。。。”赵光义觉得自己今天坐得太久,站起身来笑着对身旁的八王和赵普说:“朕是马上皇帝,坐功不行。皇侄和丞相陪朕在院中散散步吧!。”八王和赵普忙放称是,跟了出去。

这是大好早春二月,融融的太阳光从南照壁西斜洒落下来,明媚又且柔和,满院的铜鹤,鼎、厕佩、馏金齐明闪亮,晃得人刺眼,挨着地面处有些金皮已经剥落,斑驳铜绿倒显得宜人眼目。宫里不能栽树,春风拂荡着宫外的花香时浓时淡飘飘逸逸进来,令人呼吸心扉畅明,八王跟在赵光义身后,轻轻吸一口气,试探的问道:“皇上,刚才您将祖母绿赐给了六郎,还说如果将来得胜回朝还有一宝相赠,不知这一宝是。。。?”

“这一宝自然是朕的重阳了。”赵光义抚着短须笑着答道。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着满天缓缓移动的云彩,若有所思的说:“朕在她年幼的时候是慢待了她,刚才又差点相信了小人的欺饰谎言,险些是非颠倒。难不成真似前人所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赵光义自嘲似的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八王已经微微变了脸色,依然继续自顾自的说到:“我看这杨家六郎品行守正不阿,文采武艺出众却又不恃才傲物,锋芒太露。年轻虽轻,却有名臣风范,是个可造之材。加上我看他对重阳也呵护有加,皇侄。。。”赵光义猛然转身问道:“这难道不是一桩好姻缘吗?”

八王心里咯噔了一下,“皇叔你这不是在乱点鸳鸯谱吗?”略一思量,小心的回道:“皇上,这件事情是不是先缓一缓,毕竟还不是知道杨家的意思。。。”“朕赐婚,他杨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拒绝?”赵光义顿时不满的起来,一口打断了八王的话。八王一脸尴尬,嗫嚅了一下,未及说话,只听得身旁的赵普微微一笑道:“皇上的意思是等杨将军他们班师荣归后,天子赐婚,好生热闹一番,传之天下后世,确是一段风流佳话呢!”赵光义听后一怔,笑道:“丞相是在提醒朕这番安排这有点近乎鼓儿词折子戏里的故事儿了,有失庄重?丞相的意思我懂,不过朕这样安排自有朕的道理。”听赵光义这么一说,二人都不好再说什么,三人一时无语,只听小路旁边的灌木,被风吹得摇荡不止。良久,八王鼓起了勇气又道:“皇叔,小侄有一事不明,当日和丞相,六郎安排诱捕孟玄宝的时候,为什么皇叔严令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尤其是柴郡主?其实事情早就明朗,郡主和这个孟玄宝没有一点关系,先前完全是孟玄宝假托柴宗熹之命。恕侄儿明言,皇叔这样安排难道还是怀疑郡主?”

“我没有怀疑郡主,”赵光义沉吟着说道:“我这么作是因为先帝虽然没有留下没有宝藏,但是确实在万寿观留下了遗训,而且这遗训和柴家有莫大的关系。朕相信郡主不会有二心,但是不能保证柴氏宗亲知道了遗训后不会恃宠骄纵,所以。。。”

八王和赵普是个何等机警的人,话说这儿就已知赵光义并没有完全放下对杨家和郡主的疑窦,不用赵光义明言,二人也猜出了先皇的遗训一定是给了柴家莫大的恩惠,但是这个恩惠却又是赵光义不愿意面对和提及的。赵光义不能保证六郎不会好奇心大发的潜入密室,借着探宝的机会偷看遗训,所以只能严令八王等三人封锁消息,不得妄自传播,但这样的“圣明高深”决不能说出来,所以八王故作发愣,一阵子才道:“侄臣明白了,……不过,总有小人以为先皇留下了一笔不菲的宝藏,总是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皇上打算什么时候。。。?”

“这个孟玄宝倒是提醒了朕。”赵光义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微笑,语气中仍是十分平静和祥:“朕倒是还想看看还有那些要财不要命的人!丞相。。。”赵光义向赵普略一点头吩咐道:“你派人加大对万寿观的守卫,等着贪财好货的人自投罗网,记住,要明忪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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