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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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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兄弟别日便要启程,别人姑且不说,单说自四郎从大郎那里出来后,又去看望了母亲,说了好一阵安慰的话后,才回到自己的成平居。四娘罗氏佩兰正在吩咐下人为他备午饭,又给他打裹行李,带这带那忙个不停。看见四郎回来了,四娘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大哥他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四郎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笑着说:“兰儿,你想叫我把家搬着走路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你还这么不放心,干脆你扮个亲兵跟我一道儿走,也省得我天天想你了。”说着就一手搂住了四娘的肩头,四娘脸一红,推了他一把,却被四郎捉住了手。四郎见四娘的手腕上带着自己送给她的挂珠,本来就腻玉一般的小手愈发显得象牙一样洁白,故笑着说:“喜欢我给你的这个挂珠么?等我打完这一仗回来,一定带你在汴梁城中好好转转,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四娘缩回了手,嗔笑道:“你呀,就在这小意儿上用心。看看人家大伯和二伯已经是团练使了,眼见着六叔又受皇上的重用,你可不能落在众家兄弟后面。”“我又不打算封坛拜相,”四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吃了一口,将杯子放在桌上,说道:“要在官场上混上去,下要听低下的官员吹嘘政绩,上要对着上司拍马谀笑,瞧着很有趣儿么?我就这样随遇而安挺好。”

“你觉得好就好。”四娘莞尔一笑即逝,转身继续为四郎叠衣服。“兰儿,你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呀。”四郎见四娘象有心思的样子,起身走到四娘身后搂着她,轻声问道。

“延辉,你对我一直都这么好,可是我们成亲都两年了,我都未能怀上身孕。娘表面上不说,我看实际上眼睛都急绿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没用。”“你就为这事儿呀!”四郎听后噗嗤一笑:“我还不着急,你急什么,几个哥哥现在不也都无出吗?再说了,咱家兄弟多,不指望我一个人。”四郎一边说,一边轻嗅着四娘秀发上幽幽的香气。四娘轻轻了推开了四郎,嗔怪道:“大白天的,让丫头们看到多不好。”说着理了一下鬓边,继续一边叠衣服一边问:“对了,六叔到底是怎么惹着老爷了,让老爷发那么大的火。”

四郎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为了女人?”四郎把六郎所说重复了一边,之后又连连摇头补充道;“这人,什么时候成了情种?”

“能让六叔心魂失态的女子,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神仙人物,是谁呀?”四娘听见这话不禁一怔,放下手中的活计,扭过脸盯着丈夫问道。

“六弟没有说,我们也不好问。”四郎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接着说道:“看时辰六弟现在应该在宫里了,他应该不会傻到直接说他不喜欢皇上的女儿吧!。”

四郎所料不错,巳时三刻刚过,杨继业和六郎就已经行到城北行宫阙下。在左掖门递了牌子。掌阍的太监指着西侧一带偏殿说道:“请杨大人和六公子到那边,您二位是特旨召见的。”六郎扭头看时,果见西偏殿北房门前站着几个太监,还有几个看似翰林院的官员绰约面熟。杨继业和六郎谢了执事太监后,沿着卵石甬道大步过来。鹄立在门前的当值太监早已瞭见是他们父子过来,笑着招手儿道:“杨大人,六公子,这边请。”

杨继业微一颔首跨步进屋里来,六郎忙跟了进去。外边一漫湿冷,乍一进门,只觉得暖烘烘一股热气,甚么也看不清,定定神才见屋里已经坐着人,靠南墙设一张椅子,坐着一位长弧脸白净面皮的青年人,正是八王赵德芳;东墙窗下,正伏案疾书,似乎在写信的一员也认得,是一起微服私访的丞相赵普;西窗边上一位看似一脸漫不经心样子的,正吹着杯中浮茶的,正是战场上的老熟人潘仁美。

见他父子进来,赵普和潘仁美放下手头的东西,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潘仁美半开玩笑道:“杨大人,你可是来迟了,一会是您自罚酒三杯,还是让六公子代饮呢!”

杨继业本就不善于说笑,向他三人行了礼后,歉意地说道:“让八王和两位大人等久了。下官甘愿受罚。”“别听他的。”八王也缓缓起身,一边徐徐下座,笑着说道:“是我们刚才来的早了一些。前几日有御史大夫说起随军营妓这件事情,认为其一,败坏了军纪,其二,兴军是至阳之举,最忌阴人冲犯的,军营中还是不让女人来的好,所以建议取消。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让我找来丞相和太师商议一下,一会好回皇上。”

“这些御史大夫没事只会嚼舌头,”潘仁美不屑地一笑,“军里不见女人,仗就能打赢了?下头当兵的在战场上拼命,打完仗乐一乐子,有什么不好?不是有句话吗?不知生之欢,焉知死之悲?杨大人,你说呢?”

潘仁美的话,杨继业只同意一半,军营中没有什么女人和能不能打胜仗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杨继业对把一些因家境贫寒,而还不起债的女子充到营中作军妓的做法一直颇有微词,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听说,北汉归降后,有些官兵贩卖原北汉妇女,甚至逼良为娼,想到这儿,杨继业诚恳地说道:“太师说的不错,女子进军营就会冲了阳气,纯属无稽之谈。但是行军打仗本来就是苦差事,何况带着妇人确实会使军纪散漫。这件事情还需好好商议一下。”

杨继业虽说得委婉,但意思已经明白,不同意潘仁美的意见。这次出征,潘仁美是主帅,见杨继业当着八王和赵普,驳了自己的面子,顿时嘴角抽搐了了一下,正想驳诘,忽然又看到了杨继业身后站着的六郎,于是不易觉察地笑了笑,上下大量了六郎几眼,说道:“杨大人说的也有理。不过皇上睿智圣明,估计早就洞鉴烛照了!我们作臣子的听皇上的意见也就是了。这位就是六郎延昭?我们见过一面的。听我儿潘龙说,上一次皇上微服出访,六郎可是立了头功。想我在六郎这个岁数还不过是个校尉,真是后生可畏。杨大人现在又是国之栋梁,六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潘仁美明褒暗贬,一副酸溜溜的语气令八王感到一阵不快。八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赵光义身边的执事太监进来说道:“八王千岁,皇上叫您和丞相,太师,杨大人和六公子进去呢!”几人忙起身答应一声:“是。”便跟着来人一同进殿。

几个人刚一进延福宫天井院便听“当啷”一声,似乎殿内掼碎了什么。细听时,赵光义正在殿内大声训斥人:“一群笨蛋。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如果不是你们不当心,重阳她怎么会又染上了风寒?”又是重阳公主,六郎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头都大了。几个人忙站住了脚,对视了一眼,听殿内似乎有人赔着小心低声说话,又听赵光义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你唠叨个什么?重阳那日出宫找郡主我知道。你去传旨去吧!”接着便见六宫都总管太监吴英脸色煞白连声退出来,经过几人身边时,吴英只向八王打了一躬便匆匆离去。八王带着几人进来,见赵光义背着手在东暖阁木隔子前来回踱步,兀自满脸怒容,几个宫女蹲在地下正收拾摔碎了的瓷碗片。几人见了礼,八王问道:“皇上这是在生谁的气呀?”

“不为了公事。”赵光义舒了一口气回身坐在炕上,说道:“重阳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前两日出宫找郡主,可能是冷风冷地里站的久了一会,就着了风寒。这些宫人,没有一个会伺候人的。好在现在皇后和郡主都在兰熏宫陪她。”说着睨了八王一眼,身子动了动,换了笑容道:“算了,算了,说了今天设家宴,聊备菲酌,你们都不要拘束。来人,开席!”门口守着的太监立刻传令下去。这边不用安席,赵光义坐了上座,八王和潘仁美左右相陪,旁边早有宫女取过酒壶一一斟上。

酒过三巡之后,赵光义看了六郎一眼,笑着说:“六郎,刚才我说了,今天算是家宴,你不必拘泥。来,咱们君臣说几句家常话,你今年多大了?”

六郎一见赵光义问起自己,忙放了筷箸起身回道:“末将犬马齿十七岁了。”

“有婚配吗?”

“有,末将自幼和王家姑娘定亲。”

“噢?”赵光义一听这话,放下了筷子上本已夹起的一个大虾丸,有些失望的说:“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末将不敢撒谎。末将也不知道。因为自几年前王家姑娘失去行踪后,末将就再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婚。”

“原来是这样。”赵光义像似忪了一口气,说道:“你还记不得朕以前说过的要再赐你一宝?其实朕一直想着要为你作主配婚。这事萦在朕心里好久了,朕的重阳公主,一向眼光甚高,京城之中,看来就是你还配得。朕已经请高人看了你们八字,都是极相合的,想问你可情愿?”

六郎忙双膝跪下,叩头道:“君父有所赐,臣不敢辞?但俗话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果答应了皇上的配婚,将来王姑娘来找,慢待了她,末将实在不忍心。”

“好呀。朕取的就是你这片心。”赵光义笑道:“你答应得太快了,朕许就不赐你了呢!不过王姑娘要是一年不来,你就等她一年,十年不来你就等她十年?不如这样,以一年为限,如果一年之内还是找不到王姑娘,朕就为你赐婚。”

一听赵光义当着众人说要么自己赐婚,六郎猛然抬头,“如果是为我和郡主赐婚,那该有多好,只可惜。。。”六郎心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悲凄,脸上却硬装出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说:“谢皇上圣恩。”接着硬着心肠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呈上,说到:“这个是上一次皇上赐给末将的祖母绿。末将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荣宠尊贵的公主才能配的上,于是末将将这个祖母绿镶嵌在了一支金簪上,愿意献给重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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