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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檐下灯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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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大半个月,郡守特许白寒休假三日。

晨光漫过新宅的青灰瓦当时,阿九正攥着三根发带在廊下逮人。

承欢的双螺髻才梳好半边,嘴里咬着的蜜饯核"噗"地吐进锦鲤池,惊得一池子红鱼四散而开。

“这孩子,这么闹腾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白寒斜倚在门边,瞧着院子里的一大一小。

承欢的赤色绣鞋在青砖地上踩出串湿漉漉的莲花印——她刚偷偷舀了半瓢锦鲤池水,此刻正追着被惊散的鱼群转圈。

双螺髻上歪插的绒花突然坠进水面,惊得最大那尾红鲤甩了她满脸水珠。

"自然是随了你!我小时候可乖的很。"

其实是随了自己。

阿九心里默默地想。

他小时候也是皮过的。

他是个健壮的男孩,小时候上树掏蛋,下河摸鱼,也是闹腾的厉害。

后来的乖顺,也不过是因为吃苦吃多了,便也乖巧懂事了。

幸好他身体底子不错,才让他熬过了那么多年的磋磨。

不过这并不妨碍现在的他将锅甩在自家妻主头上。

阿九抖开帕子要擦承欢的衣襟,却被小郎君泥鳅似的滑开。

承欢攀着忍冬晨练用的梅花桩,发间银铃响成一片,粉绸裤脚早被露水浸得深浅斑驳,倒像特意晕染的泼墨纹。

忍冬扎马步晃了晃——少年头顶的陶罐还是钟力从旧宅带来的腌菜坛子,水珠顺着碎刘海滴在青石板上。

被承欢冷不丁地撞过来,忍冬一下子晃了下,连带着承欢一同摔倒在地上,腌菜坛子碎在地上,勾的阿九满腹怒火。

阿九弯腰捡拾狼藉,忽觉裙角被什么扯住。

低头见承欢攥着根断开的络子,穗子上七歪八扭系着从钟力箭囊偷的孔雀翎。

"昨儿弄坏小春的捣衣杵,前日拆了西厢的竹帘穗……"阿九作势要拧那肉嘟嘟的耳垂,却被白寒塞来块冰镇梅子糕。

"随我多好,总比闷葫芦强。"

白寒顺势将儿子举上肩头,承欢的惊呼惊飞了檐下燕。

“你就惯着他吧。”

忍冬腼腆地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阿九一起收拾碎掉的陶片。

说起忍冬,这便是白寒他们进郡县时在路上救的那个小郎君。

忍冬在医馆修养了几日,绾君日日去送饭,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忍冬跪在门前,说自己已经无父无母,什么都愿意干,只求留下来有口饭吃。

当时白寒并不在家,阿九正带着承欢承意在院子里玩儿。

承欢踢飞的毽子正巧落在忍冬膝前三寸,承欢突突地跑到忍冬跟前,又有些怕生,不敢去捡忍冬跟前的毽子。

忍冬笑了笑,将漂亮的毽子捉起来放在掌心,往承欢跟前送了送。

承欢得以更清楚地看清了忍冬的衣着形貌——袖口磨得起毛,领口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嶙峋的锁骨凹陷——这原是绾君去年褪下的旧衣,此刻却空荡荡罩在他竹竿似的身架上。

虽然不算合身,但勉强避体,看起来还算是干净整洁。

缠着白布条的额头渗着深褐药渍,边缘还沾着路上扬起的灰土。

他垂在身侧的手腕细得惊人,还带着擦伤,此刻却一无所觉地笑着。

承欢伸手接过毽子,有些迟疑地抬头看了看阿九,“父亲.....”

"求您收留。"少年突然伏身叩首,嘶哑的嗓音像是吞过火炭。

阿九心软了。

于是忍冬就留了下来。

并成了承欢最好的玩伴。

忍冬不是个喜欢做细致活儿的男子,反而对练就一身好武艺有莫名的执着。

连带着承欢也天天闹着要练武艺当大将军。

阿九觉得两个人很荒谬,白寒倒是觉得不想拘束他们。

白寒并不觉得男子就该如何如何,她更希望看到自家的娃娃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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