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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异象勿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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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想来:那巡城鬼吏只说这由我而起,也让我有个始终。由得此话想来,这厮便是与我无害也。既然无害,我且怕他个鸟来?想罢,便蹲在那道士面前薅起一把青草与那道士最前晃悠。

校尉看罢,便赶紧上前护住宋粲,拔刀对着那道士,道了句:

“官人小心……”

那宋粲“诶”了一声,便将那校尉扒拉在身旁,抬头对众人道:

“尔等散去吧,此处有我。”

“将军?”众人虽施礼,但依旧相互看了围着不肯离去。宋粲见众人不肯离开,便索性点手叫了校尉道:

“去,将我针砭取来!想这厮伤心过度,失心而疯。我自会与他诊治,尔等不可妄言。”

那校尉听罢心下暗自道一了声“好!”,这借口找的,不愧是医药世家也!疯子可不就这样吗?谁还没见过几个疯子?那校尉虽是心下如此说来,但是也是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且在一愣,又见那宋粲瞪了眼道:

“胡不去?”

那校尉只得领命,对众人喊了一声“纳刀!”

众兵丁得令,喊了一声“诺!”便齐齐按了血槽,压了崩簧收刀入鞘,便随校尉离去。

众人离去,那草岗之上只留下宋粲与那赤身吃草的道士。宋粲无聊,便用手中青草逗弄正在啃草的道士。那道人抬头,见宋粲手上的青草便凑了上来闻了闻且吭吭哧哧的啃食起来。

宋粲见他吃了甚感欣慰,便伸手去摸那道士的头,不想那道士却“咩”叫一声便后退两步。那宋粲奇怪,道:

“咦?吃的好好的……”话未说完,便见那道士猛冲过来,照定那宋粲就是一个冲顶,且是将那宋粲顶的一个人仰马翻。宋粲心下一惊,慌忙盘身起来,一把抓过宝剑扯出剑刃,持剑而立锋芒直指那道士,叫道:

“休再来!”一声喊罢却见那道士却不曾理他,犹自在一旁安心吃草。宋粲本是恼怒,见那道士如此,随即心道:这道士落得这般情状,却也是因为自己猜忌蒙心暗算与他所致。如此倒是一个一报还一报也。

想罢,且是翻了那剑身,拍了那道士的脑袋道:

“你这恶厮!欠你的,此番可算得两清?”说罢,便将手中宝剑插在地上,安心盘腿坐下看那道人撅臀翘尾的吃草且笑道:

“你这厮!”

且不说那宋粲安心的喂那道士吃草。

那校尉带了一干亲兵、衙役回营,一到营地便急火火的安排亲兵做事,令小校霍义赏了酒水让驿官与那承节散了衙役三班众人等。

一番安排妥当之后便到得宋粲营帐。却见那原有营帐已被工匠拆了个一干二净。然,见那帮工匠正在“哼嗨”的打了夯子扎了基桩,以备搭建制使行营的中军大帐。便是站在原地挠头。

思忖了一下,便拖过一个干活的工匠问明原帐中物品所在。

那工匠带了校尉到得那物品堆放之处,却见火工海岚领了那小成寻站在那里看景。

倒是听那牙校、兵丁说起那夜去坟茔处寻棺茵之时,那海岚性状饶是一个笑料也。如今见他来便学那将军唤他,叫了一声:

“尤那良人!所来何事?”

那海岚听罢,且是身上一紧,那是一个摸头就跑啊!且看的那校尉一句“我擦”便是一个瞠目结舌。心道:这货倒是做什么亏心的事了?

别说那校尉傻眼,身边的小成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货要跑!

倒不是那句“良人”所致。饶是自那教坊被那校尉恶拿到此,且是一个步步惊心。昨夜又被这厮黑灯瞎火的马上擒来,按在鞍子上跑了一夜。现在想起来都是一个心有余悸。

两下归一,这心理阴影一时半会的还不好消除,便是人多的时候见他亦是腿肚子转筋,浑身一个不自在。更不要说是现下四下无人面对面的讲话。不跑?不跑是孙子!

那校尉刚想追了去,却又见那海岚猛然转身,一个爬伏便是跪倒在地。

咦?他怎的又不跑了?

这害怕归害怕,但是事还的办,现在俯首就擒兴许还能挨的几下了账,真要是被他费了力气追了上来,且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来!这一顿打喝顿顿打,那海岚还是能算得个明白。便是硬了头皮爬了,颤声叫了声“诶”便是猛吞了一口口水,涨了胆子高声道:

“司炉遣我二人来此,所为事务两件。一为,石碳心玉已经火窑二工查验,堪用……”

说罢,便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上呈双手递与那校尉。那校尉见他浑身是汗两手战战,便有心作弄与他,倒是不接,自顾忙着查点药箱物品,头也不抬的假怒道:

“堪用便是用来,到此作甚?”那海岚听罢倒是一个心急,且结巴道:

“诶?若,无有将军签押……怎,怎,怎敢再炼?”那校尉听了他急了个结巴,且觉好玩。便停了手中的活计,掏了耳朵不耐烦的道:

“二!”那海岚吃了那校尉的唬,且是个心慌。听得那校尉的“二”字所闻,便是一个瞠目结舌,心道:二?什么二?我不二啊?心里想着,便望那校尉怯怯的问:

“二?”话刚出口,便见那一本医书望他砸来!于是乎,便想起那之山郎中交代的还有个“二”,便是慌忙躲了道:

“二!二!程司传话,制使日夜操劳,甚是辛苦,特让成寻送酒过来,以解将军身乏。”

且听得一个“酒”便起身过来,蹲身望了那海岚,怒道:

“当我做个奴才使唤麽?便是一个官长也不曾叫来?!”

那海岚听罢只顾了自家身上哆嗦,且是不敢回言。那校尉见他如此,倒是笑了出来,道:

“那将军便在后岗,随咱家一起送了去?”

海岚听罢,那头摇的,都快晃散黄了,口中结巴道:

“小程先生有吩咐,我等不可扰了制使牧羊,还请官长代劳。”那校尉听罢心下诧异,便脱口而出道:

“乱讲,我家将军何曾牧羊?”

脱口而出之后,心下也是奇怪,思忖了一下,便问那海岚道:

“小程先生又是哪个?”

海岚听罢倒是只顾哆嗦也不回话。

校尉见他如此,便抬头刚要开口问那成寻。倒是想起这小厮就跟个哑巴一样啊!且是个能听得却说不得主也。听他说话,还不如不听。别人好好的一句人话,换他嘴里?能把你这脑子生生的搅成一团浆糊,且是不敢自寻这等的烦恼,会影响脑子发育的!

倒是埋怨了那郎中派来传话的这两个人!心下又挂记自己的那后岗上的主家。便也懒得多问,劈手夺了那海岚手中的上呈揶揄道:

“也是个不爽利的!”

说罢便揣了那上呈,拎了成寻身前的酒坛,挂了药箱翻身上马,拉了缰绳对那海岚道:

“你且回去,容我禀明了将军再做定夺!”

说罢便喝了一声,催了座下战马便望那后岗飞驰而去。

却在此时,见小校霍仪领着一个老者跑来,望校尉背影叫了几声:“官长”却不见校尉回头,唤了几声却见那校尉的马已跑远,便慢下脚步,回头向身后跟随的老者拱手道:

“丈丈,我家将军且在游猎,望丈丈担待。劳烦回了夫人,且劳些个耐心,再等些则个。”那老者听罢,便赶紧望牙校霍义拱手道:

“有劳小哥,我这便去禀了主人,劳烦小哥待将军回营多多提点些老朽……”说罢,便托了那霍义的手从袖笼里抽出钱引暗递过去。口中道:

“劳动下金口,代为通禀则个。”

那牙校霍仪不知那老者所递是何物,便把手接了,低头一看方知是钱引。这心下便是一惊,慌忙推还与那老者,口中急急道:

“丈丈不可误我,咱家军纪甚是严苛,此时将军心下大是不快,我等俱被逐回,却不知待会且有无军棍赏下,此时断不敢再有闪失。”

那老丈见牙校推诿着实的一个不受,便无奈收回钱引,只得再次躬身行礼,道:

“且就有劳小哥一人了。”

说罢便回身向那营外等候之人走去。

见老丈失望而去,那牙校霍仪亦是心下不忍,便道了句:

“丈丈留步。”

那老者停下脚步,回身向霍仪行礼。那牙校追赶两步躬身道:

“如此,若是个方便,烦劳丈丈移步到将军帐前。且寻个阴凉处等候,也免些风热暑湿。我家将军见了自会过问。”

听闻霍义如此讲来,那老者深深一躬谢,感激道:

“金谢小哥!还烦请小哥多担待则个,上禀将军,故皇城使夫人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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