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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莲正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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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岗之上凉风习习,滚了那草浪,倒是不似刚才的那般暑热。

宋粲此时独坐林下,望了那随风绵延的草浪。且是一个“荒草有浪心无澜,马不用兮且得闲”。于是乎,就剩下“都且闲兮神乎何以为御”了。

心下恰然,便看那道士白花花的屁股肉与那草浪中时隐时现。

那道士吃了宋粲手中的青草便又滚去一旁蒿草中昏睡了一回。有了几次经验那宋粲倒没管他,只是守在他身旁任由着他作妖。

果不出所料,约么不到一刻时,那道士便犹自醒转过来。却还是四肢着地,伸手撅臀,张嘴缩舌的深了个懒腰,又摇头晃脑的扑棱了几下,便双手撑地仰头挺胸,警惕的看了远方。

那宋粲见他醒了,便也是看了不出声。到时看不出这货此番是狼是狗,心道:不管是什么吧,却比刚才欢实了许多。

然那道士却看了那宋粲一眼,便脚手并用的窜了过来,见那道士眼神中透露着真诚,且慌的那宋粲急急的伸手道:

“莫要过来,莫要过来!”

很明显,这话在那道士耳中且当他是在放屁。便是一个义无反顾挨身上来,且提了鼻子在哪宋粲身上嗅来嗅去。见他口舌间的口水淋漓倒是弄的那宋粲有些个恶心,便推了他头喝道:

“那边蹲了去!”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道士仿佛听得懂人话,闻言便是一个面目沮丧的表情趴走。一步一顾盼,却停在不远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那宋粲。

此举道士让那宋粲一愣,心道,这厮听得懂些个人话麽?若是唤来喝去的唤他也是好玩。

然,看那楚楚可怜的眼神配上那道士的八字胡饶是贱的让人牙根发痒,让那宋粲看了便是个忍俊不住。

便捡了根树枝举在手里,望那道士喊了一声:

“去!”那道士且是听话,见树枝飞去,便纵身飞奔,不过一晃,便喜滋滋的将那树枝叼回。

那邀功般的眼神且是让那宋粲两眼放光。于是乎,便起身挥手,将那树枝丢的更远一些让他捡去,随他奔跑了来回两人玩的一个不亦乐乎。唉,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那道士却也乖巧,倒是看那宋粲累了,便蹭身舔手地欢跳于宋粲周围与他厮闹逗闷。

然,宋粲再拔草与他,他却不肯吃,只是在宋粲的手上舔了一下,便卧在宋粲身边自顾舔手。

宋粲也见怪不怪,便由他自由,趴窝在自己身侧坐在草岗林下。那宋粲方佛也得了清净,便是头枕双手,口中衔枝,闻得四周阳光晒了青草的芳香,看那荒草如浪延绵至远。

冷不丁,却见那草岗之下路口且是陆续有人经过。此路通往汝州城内,且因此处野地清幽,平时倒也是个人迹罕至,却如今看却见三三两两的人来,且有几分的热闹。

细看之,却是些纶巾书生,市井起课先生,或打幡摇铃或三五成群或独来。如此竟也呈熙熙攘攘之势。

想是看到了城中的海贴榜告前来应榜者。

看到此便心内暗想:这张家的后人办事确是有些个手眼,这腿脚倒也是勤快。想这三日之内定能让程郎中从中选的可用之人,届时也能算上个将功抵过罢了。

想至此,便又想起那驿官,倒是教坊中且与他一面之缘。然,此时再细想且也记不得那厮面目。想罢,便是一口气长长的哼出,心道:既然答应过那鬼吏与他后人一场富贵,不如就带在身边做个亲兵常随,日后见功再行提拔。

咦?人家好好的在这汝州驿馆好吃好喝的作这土皇帝,你便拉他去从军?还是个长随,那不就是一粗实的丫鬟麽?这叫什么提拔?

也不要这么说。

那宋粲所在的殿前马军司是什么所在?那是和与侍卫亲军司合称“两司”存在。他们的上面可就是“殿前司都指挥司”那可就是“三衙”之一了。“三衙”是什么?“三衙”是宋代禁军最高指挥机构!

而且宋粲所属马军为殿前诸班直,为皇宫禁卫,殿前仪仗,随驾出行随侍左右。妥妥的一个禁卫军。

从州府厢军一个不入品级的小官,到禁军殿前司马军效力也算是一个天大的恩惠与他。

那宋粲就能直接把一个厢军一下子拉到殿前司?嚯!你当着宋粲这虞侯是白当的,即便是上面的都虞候,哪怕是都指挥使不愿意,看他爹的面子也得立马的画押盖章,说一声“拿去!给我滚的远远的!”

正在想此事,却听的一声道号:

“福生无量,仙长在上,小道起手。”

宋粲循声望去,见道士一人带了个小道童在岗下站着拱手触额。

见那道人青衣的道袍一尘不染,头上九粱的道冠冠玉清白。冠玉之下,长眉星目顾盼间神采奕奕。悬胆下三缕的长髯,与胸前飘飘洒洒,脚踏十方芒鞋,衬了膝下云袜。腰上阴阳的铜扣,穿了青绿的丝绦。身后背了一口阴阳的长剑,手上一条白尾的拂尘,饶是一副仙风道骨。

宋粲见那道人面容清秀,饶是招人喜欢。然,见他如此行礼倒是有些错愕。

便是又想,自己没着官衣,想那道人错把自己当作应榜之人打个招呼结伴罢了。心下想罢,便赶紧拱了手高声回道:

“道长请了,由此往前方不远便有司衙人等接待。”

那道人听罢,却放下手道:

“小相公且有领万军之威,又医者大德于身。虽是荫功无算,却也担不起贫道这空首矣。”

这话且是说的让人憋气,一句话让那宋粲被噎的胸闷眼直,喉咙里面的这口气且是上不去下不来,咯喽咯喽的,饶是说不出个话来回他。也只能看着自己那拱起的手便也不知放下还是不放下。

心下且是个气愤,刚想怼他一句:你丫到底会不会聊天!又想来这无趣便是自家讨来吃的,且是怨不得旁人。

如此两人对视倒是一个尴尬。

且在此时却见宋粲身边赤身倦窝的道士抬起头一声望那道人吠叫一声,而后便是一个喉中呜呜,呲牙看那道人。

那道人见了,赶紧拱手,道:

“仙长息怒……”

那道人再次抬手空叩了一下。

此举且是宋粲心下不快。心道:你他娘的牛鼻子老道,不是拜我且胡乱塘塞一句便可,倒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吧。

心下有气,却也不便发作。且附身对身边赤身道士柔声道:

“我让你咬他,你可咬?”

那道士噫呜一声,便是重新爬下安心舔手不理宋粲。

那宋粲见这货如此表情,倒是被气笑了出来,便伸手打了那道士的头,笑骂道:

“原也是个怂货。”

宋粲笑骂后再抬头却被惊得呆住!

怎的?只见那道人手提食盒站在眼前五步!如此着实让宋粲心下一惊,便急寻宝剑。倒是心中一寒,见那宝剑插于远处地上,一时却也取不过来。心道:苦也!

心下正在焦急中,却见道人不动,心想:这道人若有歹意,只是刚才那般手段取我首级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如若此时有杀心,我便早早去寻那巡城鬼吏张舆讨差事了……

思忖之间,看那道人不再近身,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且面上甚为惊慌,然又换做恭敬。

那宋粲见他如此,便下放心来。盘腿安坐了不再想取宝剑之事。却又听得那道人道:

“原是结界……”

且是个自问自答。那宋粲见他奇怪,却听得那道人又道:

“晚辈实不敢造次,实不敢误了仙家走胎!只想与贵友结个善缘。”

说罢却是依旧一动不动。

宋粲听罢心里暗骂:与我结不结缘倒也罢了,怨气倒是有些与你,你可消受?且等我那校尉回来!

即便心下不爽,却也不想多事,因为就刚才那一下,便也觉是打他不过。

于是乎,且强装了镇定,扭头去摸身边道士的头,不去睬他。

卧在宋粲身边赤身道士鼻子哼唧一声,便扭头懒懒的将下巴趴在自己手上。

却在此时,那道人这才如卸重负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遂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把汗,向两人又拜了拜,这才双手颤抖的把包袱打开。却见里面是一食盒,那道士将食盒打开,再拜一下便战战道:

“多谢仙长松手,晚辈告辞。”

说罢,一个轻身纵下草岗,回身抱拳拜了一下道:

“贵友请了。贫道重阳起手。”

说罢便领他的道童匆匆走路。宋粲且是等了眼看他,心道:合着你这会才想起来我是个大活人啊!心虽如此想来,却也懒得回他礼。

看那道人走远,宋粲抬手望道士脑门敲了一下道:

“怂货,纵是长了尾巴也是记吃不记打夯货!”

那道士挨打倒是没急,眼巴巴的看着宋粲,让宋粲不禁心软。

“你看我做甚?”

宋粲问完,那道士便又用眼看那食盒。遂抬头可怜巴巴的看那宋粲。那宋粲见其眼神,且是想吃那食盒中的食物,倒是自家又不愿意去取,便是蹬了他一脚,骂道:

“啊,你个入娘贼!惯会使唤我也?我不去,你要吃便自家爬了过去……”

那道士挨了一脚却未动身,倒是放佛听懂那那宋粲的话来,便又挤挤挨挨的过来,伸出舌头在宋粲手上舔。那宋粲嫌弃的收了手去蹭了衣服擦了,道:

“诶!且住!如此阿杂!饶是被真狗舔了也不至如此闹心!”说罢赶紧擦手,匆忙起身取过食盒,揭了盖子,见里面且是几条带肉的排骨,闻了闻饶是一个肉香扑鼻。且吞了自家的口水将那食盒放在道士面前。

却见那道士不吃,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宋粲,饶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宋粲见了此状倒是一个奇怪,便问道:

“诶?你又不吃?诓我取来为何?倒叫我捧来与你来?妄想!”

宋粲说完袖手扭头不睬他,然,转眼便又见那道士可怜吧吧且又坚定的眼神。却又心软,叹了一声道:

“诶,诶,诶,怕了你了,且与你挑个个大肉多的吧……”

说罢便用手在食盒中挑拣,捡起一块肉骨递与道士。那道士且是个谨慎,便是小心翼翼的小口叼了,望那宋粲一眼,便狼吞虎咽起来。那对比之强烈,饶是让那宋粲看的一个目瞪口呆。

却在此时便听得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官人!”

回头,见是自家的校尉下得马来。

宋粲见校尉来,便唤他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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