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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艰贞无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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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呈见此情景倒也识趣,望宋粲拜了一下便出去。那龟厌见宋粲目光不善,便回看一眼道:

“看我做甚?”

说罢便伸手从佛龛下拿起一个供果,在身上擦了一下便要啃咬。宋粲看到,赶紧上前抢下怒道:

“饶是无状!”那龟厌亦是不理他,便又自那供盘里捏了块茶糕,倒是假惺惺的问那铁佛道:

“吃麽?”见那铁佛无话,便又道:

“你不吃我可吃了?莫要一会嚷嚷了要……”说罢,便填在嘴里细细的嚼来。

倒是这自问自答,让那宋粲看了可可的咬牙切齿!

然,那龟厌却不理他,却被那供果呛了,吭咔的又吐了出来。见桌上有茶,便是径自取来喝了,却在嘴里揉了,咂咂作响,而后便憋了嘴嫌弃道:

“且是什么茶,如此寡淡。”

说罢,且又伸手去拿那佛龛前的供果,那宋粲见这厮不要脸的样子,且是低头不想看他,又闻听了这话,便觉他不识此茶便是脱口道:

“此乃一叶禅茶……”说罢便抬眼,且又见的此子无状也!佛前取供大不敬也!你这是要一下子给他吃光了麽?于是乎,便“嘟”了一声道:

“如此不敬神佛,却不怕降罪于你?”那龟厌听罢翻了一个白眼与他,道:

“笑话!我乃道士,敬他做甚?且此物求之不应,稍错便降罪。且如你般睚眦必报斤斤计较却与那妖孽何异?”说罢且又去拿。宋粲怒道:

“你与我放下!殊不知不告而取谓之窃也!”那龟厌听了,且是不闹,饶是拿出了一个无赖泼皮的嘴脸,无辜道:

“我问过他了!无答便是个默认,是吧……”说罢,便伸了手去摸那铁佛的秃头。那宋粲哪里见的如此的亵渎!便是上前一把抓了他,提了领子怒喝:

“还要再来!”

却不成想,别被那龟厌打了手,抢白道:

“嘴脸,那老头不与我吃食,不准我进屋。说是着你看管,只是让我在门口蹲了。我若不自取岂不要饿死?”

一顿抢白,让宋粲愣住,但觉有些亏欠于他。转念一想,到的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老和尚也不给口斋饭,就这样活活的看人饿着?

想罢,且是心下怨了那郎中。说是看管,却不是弄来个爷娘,自家还的像个祖宗一样伺候与他!想罢心下郁闷,便将手中供果狠狠得咬了一口。那道士见了,笑道:

“这便是好……”说罢,拿起供果一起吃了。那宋粲自知失态,但那供果已经咬过断不可再放下,便索性坐下气吭吭哧哧的啃了道:

“你这恶厮,跑过来做甚?”

听到宋粲发问,道士顿时兴奋的双目放光。且坐起身来说道:

“我本无事,且与那小撒嘛玩耍,却不曾想,那小厮却不经逗居然与我厮闹起来!于是乎,我便被那老头逐出,说那城东枣树林且有好耍子与我。我便听那老头的话。你猜如何?”

宋粲听他所言,心下道:你能有甚好事,说是与那成寻玩耍,但不是如何顽皮村野,定是不知怎得作弄那小童,郎中定是看不过才逐他出。想罢,也不答话。然见龟厌却越发的兴奋,凑近了宋擦,接了道:

“我还未到城东,却见校尉那厮与人吵嘴,两人撕扯不止……”

宋粲听闻龟厌此话且是一怔,心道,定是陆寅追上校尉,便急急问道:

“两人可曾入城?”那道士见宋粲心急,便白了一眼道:

“你要我说便说麽?”

宋粲心急,但见龟厌如此说话,虽是恼他,却也不敢此时得罪,便忍了口气,将那手中供果递了过去,柔声道:

“全与你吃了可好?”那道士嫌弃的看了一眼,不去接,却望着宋粲将供桌上供果,道:

“自觉自愿的,把来与我!”那宋粲也是个无奈,便是整盘端了过来放在他腿上。见那龟厌得意洋洋,且边吃边说道:

“我见他俩好顽,便在枣树林布了一个六丁六甲的鬼打墙与他们转圈查树玩,饶是个好耍……”

说罢拍腿大笑。

此话一出,那宋粲却听得瞠目结舌。心道:甚“鬼打墙”!你倒是玩的开心!想罢,便大喝一声便将手中供果捏碎了砸向那龟厌,叫道:

“你这恶厮,且不知两人凶险,却将只顾自己玩耍!”那龟厌也不含糊,便是作出一个迷茫的嘴脸道:

“该着你的?又无钱于我,如此便是便宜……”那宋粲听罢又瞠目,心道:这话说的!合着我们还是占了你的便宜去哉?

想罢,便也是个不说话,冲将过去便是一阵的厮打。那龟厌也是个能挨,倒是如同积年不曾得一个吃食,且用手护着供果,一边挨打,一边往嘴里塞着那些个点心。一时间,便是两人无言,屋内且是一个叮叮梆梆。

门外张呈和济尘禅师正在炉火前对坐,小沙弥烧水煮茶。忽听屋内厮打之声深烈,张呈看了一眼济尘,见济尘闭目不言,便揖了一下,起身去查看屋内到底发生何事。

见人走了,那济尘才睁开眼睛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说罢取下念珠念经不已。

张呈到门口听里面厮打,也不敢贸然进门,便偷偷自门缝向里面观看。

只见屋内,宋粲将那道士按在地上,两下纠缠。那道士在

“尤那门口的,为何不进来看个仔细,好替本道做个公正,看清你家将军嘴脸!”

张呈无奈,只得叫了声“将军”进得门来。

见那张呈进来,那宋粲便放了道士。刚要正襟危坐,摆出个将军的身威,却不成想那道士飞扑过来。于是乎两人又缠在一起。张呈见他俩如此,且是不好做人,只得在旁好言相劝道:

“两位爷爷,这却是为何……”那道士刚抓了宋粲手臂将其按下道:

“为何!为何!供果不够分了也!”刚说罢,却又被宋粲拗了手指,叫着疼被宋粲压在身下。宋粲口中道:

“你若不用那招,看谁还怕你不成?”转眼看着张呈道:

“你还看着做甚?”那张呈见宋粲训斥,便“哦”了一声过来抓那道士。那道士口中见到:

“着实的泼皮,自己打我不过,竟寻得个帮手来!”那宋粲脸皮薄,被他抢白,便稍微松了手,对张呈道:

“那两人中了这厮的法术!速去城东树林……”

却不料,又被那道士掐住脖子翻了白眼按倒在地。那张呈被宋粲说的一愣,顿时失了防备,被道士一拳打在面门,顿时鼻血乱窜,捂了脸蹲在地上老实。

宋粲见他出血倒是一个惊喜,道:

“哈哈!打得好!见了血光,如此便去破了他那鬼打墙也!”

张呈吃疼,捂着鼻子不便说话,便点头自门口爬出。

门外济尘禅师看得那张呈惨状,且是关心的问道:

“施主流血了?这里面……”

张呈也不回答,闷哼一声。起身着衣服擦了鼻血便走,忽然觉得不对,又转身插手对济尘禅师一礼,口中含糊道:

“啊,无事,供果不够分了也。”那和尚表情惊讶,随即便沉吟了一下,低头道:

“善哉!一切随缘,万般随喜……”

张呈见那和尚只顾低头念经,也不便打扰,便是挠了头看了一番,转身离开。刚到马前,却又忽然回转头来,望那禅师行了个礼问道:

“禅师可知城东枣树林?”那济尘禅师且是被他这一问给问了一脸的迷茫,遂双手合十道:

“贫僧也不是本地人士,你且问问屋里的吧。”

此话却是让那张呈傻傻的站在原地。随即“嗯”了一声,便又转身进屋。

不刻,又出得门来,只见一只眼已经乌青一片只留一缝来。见和尚目光惊奇,便对济尘禅师一礼道:

“他们也不知道。”说罢径直转身下得山岗,拉了一匹马,飞奔而去。留的济尘禅师与那身边的小沙弥风中凌乱。怎的?没见过傻子呗。

小沙弥紧张看着张呈远去,又看看禅房,便对禅师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父,那供果真的会毁人心智麽?怎那济行师叔吃了便是没事?”

那济尘听罢愣了一下,续而面色慈祥,伸手,满脸宠溺的叫了一声:

“来……”

那小沙弥见得师父满脸的慈爱,便一脸期待的将身赶紧靠将过来。却不成想被师父的一个栗枣打在光头上。且是抱了那光头蹲在地上喊疼,又听得那师父口中恶声道:

“好的不学偏去学那妖孽!殊不知他几世修为……”

那和尚说罢,忽觉这是犯了嗔戒,便双手合十口中碎碎念了佛祖,求得一个开释。

咦?这济行是谁?

倒是让这老和尚说出“妖孽”二字?

嗯,确实是个“妖孽”倒是比这龟厌能作。此乃后话,姑且不提。

说那肿了个脸的张呈,奉了那宋粲之命一路纵马飞奔,望那城东枣树林而去。

心下且是个担心,不晓得自家的兄弟陆寅与那校尉中得那道士何等的法术。自家这一脸的血光到底管不管用。心下又担心那中招的两人,便又望自家的鼻头之上恨恨的拍了两下,见血又出,且拿手捂了伤处,双脚且猛踢了座下,一路飞奔。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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