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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厥罚恒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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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那重阳道长担心郎中的安危,得了罗庚的指引,一路奔那草庐而去。到得那草庐,便见的寒雾如凝脂漫地,呈极寒大凶之状!心下且是一个骇然。

然,却在此时,见那黑雾中有一物踢拖而来。

且是扯出符咒,仗了宝剑,定睛观瞧!

看那物!力侔龙象,唇比仙人。长耳长脸,浑身漆黑一团。

咦?这不就是一头毛驴麽?

哈,果然是有眼力!

不错,那就是是头驴,还是一头浑身纯黑的小毛驴。

见此驴:

全身一色黑毛皮,

长耳呆蠢厚唇撅,

两眼漆黑似无底,

灵动一闪更痴萌。

咦?怎的有头驴在这黑雾之中?

这我哪知道去?

然,此时那物正藏在柱子后躲躲捱捱歪头与那重阳对视,大眼呆萌,目色漆黑,长长的睫毛呼呼闪闪的,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见重阳道长不动,便打了个响鼻,摇头晃脑的抖了浑身,且又低头攒蹄,踢踢拖拖的扭臀摆尾走开。

那重阳看罢也放下心性长出了一口气。且有低头看了自家手中的长剑,满把的纸符,饶是一个哑然失笑。

心下暗笑自己且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怎的也按不住个心性,倒是被这驴子吓的胆战心惊。居然凭空生出来一个草木皆兵?这若传了出去,且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去。

见那黑毛小驴转身走开,那重阳道长着实的松了口气。遂低头笑了自家的不堪,便望了那毛驴所在的角落,负剑在手,揣了那符咒入怀。

倒是一阵恶寒袭身,便在囊中挑了一张阳符出来,念咒激出了阳火燃了,搓在手里暖身。又转身去仔细看那茶亭中将黑雾逼退的阵法。

刚刚转身,便心下一紧,暗自大叫了一声:

“不对!”

此时此地已然是一个极寒大凶之所在,怎的会有一头毛驴在此现身?且于这极寒而不顾,在地悠哉悠哉的跑来跑去?

此物饶是一个眼生得很。转念又想,也没听说过谁把牲口养在家里的。此物断不是郎中所养。

事出无常必有妖!

此念一起,但觉脚下黑雾骤然腾起,如沸水般翻滚开来,居然呈现出一个浩荡之势。

见眼下有异,还未等那重阳反应,便觉一股威压竟镇的他涌泉入地,饶是一个寸步难行!刚想起咒抗了去,顿觉体内如火、肌肤灼热,车开了衣襟且是不得一个缓解。

遂即便见那寒雾荡来,又是一个胸口发闷,喉咙发甜,体内真气翻涌。且想了躲开,然,那双脚仿佛被盯在了原地,倒是一个动弹不得。且用剑格挡那寒雾,口中叫了一声:

“是何妖物,快快现形!”

说罢,便要掐诀。

那咒语还未出口,便见那寒雾荡过身体,穿身而过。重阳且摇摆了身体,捂了胸口,试图平复体内阳气。

然,抬眼见,又是一波寒雾荡来,饶是个柔软似绵,形同无物一般。随之,便是一个阳火灼心。

还未等那重阳道长缓过,便觉那阳火冲了肝胆、撞了胃肠,胁肋疼痛阵阵袭来,且是一个不堪忍受,蹲下身来且是不能缓解。觉有痰自体内顺了喉管涌出,张嘴,便是一口干痰咳出!

重阳见那干痰成块便是一个大骇,且又口渴之甚,伸手望那舌尖探了一下,便是一个沟壑纵横,燥裂不堪!心下绝望,心下叫了声:造化低了!

且不敢抬头,便强忍了两肋的疼痛,急急掐了指诀,口中高声:

“太上星台,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物丧倾……”

一声咒语念罢便觉呼吸气粗、喘促痰鸣,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倒是不敢停下,遂即攒足力气力,狂吼一声:

“急急如律令!”

倒是一个声嘶力竭的敕令之后,顿觉涌泉松动,便是踉踉跄跄的往前撞了数步。

心下且是不敢耽搁,且攒足了劲向前疾驰几步,飞身蹬踏房柱,自怀里抓出一把“雷符”也不拘得多少,嗑破舌尖,将血喷在上面叫道:

“唎哆咤唎吽,谨召碧落玄梵五雷帝君……”

喊罢,一撒手便将那些符咒尽数的扔了出去。见那符咒漫天飘飘洒洒。随那重阳道长一声:

“速降!”

那符咒便在半空中得了敕令,且化作一道道金光向草庐角落的黑驴射去。

刹那间,火鸦引了电蛇噼噼叭叭蜿蜒而去在黑雾中炸响,随之雷声滚滚,荡起那黑雾激腾翻滚。声势饶是一个骇人。

然,待那黑雾散尽,却见五雷符咒贴满了那黑驴一身。

那黑驴似无事般的呆站在那里不动,歪着头再次和重阳对视。

且是眨了漆黑无底的大眼,呆呆的看那重阳。彷佛在问:你这道士,我又没碍你的事,贴我一身纸干嘛?

那重阳且没那头毛驴的闲情逸致,倒是被着眼前的情景震撼的一个傻眼。

那毛驴亦是傻傻的愣在原地不动,无限幽怨的看那重阳一眼,便又自顾抖了抖身上的鬃毛。且见那五雷符顿时燃烧起来,却化作纸灰纷纷飘散开去。

这畜生如此的一番操作且是让重阳看的一个瞠目结舌,口中喃喃:

“咦?又念错了麽?”

且是自语,便自怀里拿了书翻到雷火符咒篇章,手指掐了字一字一字的看来,倒是一个无错。

这心下奇怪,又觉自家看的不仔细,遂夹了那宝剑翻了书挠头,重新掐了指决复盘。

咦?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口中却不自觉的道:

“无错也?”

那黑驴却又不再理会那呆在原地翻书的重阳。继续在地板上用蹄子踢踢拖拖的刨着,时不时的打着响鼻在草厅四处闻来嗅去,似乎是在寻些个什么。

见那毛驴这般的状态,饶是让重阳心下大骇。

心道:五雷法,是道术对付所有修行道行的杀招。虽比不得天雷地火,但是也堪称一个霸道!亦是修道之人偷天之力惩戒责罚之法!

且无论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便是挨上一下也是如同渡劫。天下修行者或妖或灵或鬼或怪无不避之犹恐不及也。

说这五雷法真就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哈哈,这是谁也不知道,知道的一般都神魂俱灭,渣都不回给你剩下一点。

民间倒是传有五雷轰顶之言,说的就是此法也。

而观这个小毛驴此时做派,倒好似完全不在乎五雷之法。

而就刚才所见,如此一把雷符下去,少说也有十数张。倒是如同那瞎火的炮仗一般,只是象征性的冒了些烟烟便也不见有甚响动,倒也未曾见伤他一根驴毛。

然见此物眼神之中似有鄙夷之色,饶是让那重阳心惊胆战瞠目结舌。

心下骇然之余,且暗自道:此为何等的妖物!

正在重阳心内惊恐,手足无措之时,却听的房屋梁上有人道:

“瞎耽误功夫,雷法与他无用。”

那房梁上的声音不大,却唬的重阳赶紧扯出宝剑,循声望去。

见龟厌手中提着酒壶坐在横梁上,且垂下一条腿晃荡着悠哉悠哉的望那重阳。

重阳见龟厌如此悠闲顿时便放下心来,向龟厌拱了一下手,问道:

“敢问仙长,此乃何物?”龟厌提了酒壶抿了口酒嘶哈的咽了,便笑道:

“厥罚恒寒,厥极贫,月侵日为眚。”

倒是一个言语轻松,然那重阳听罢且是一个大惊失色!口中惊叫道:

“眚麽?!”

倒是先前也听得师父讲过这“厥罚恒寒”之物,然亦是一个书中记载,世间的传闻。不曾想,今日便是见得一个真容!

想罢,便惊恐的望向那黑驴,饶是一个惶恐至极。但,回头却又看那梁上喝酒的龟厌,神态且是一个轻松,想是对此物已经有了计较。

心下想罢便又放下心来不再惊慌。

龟厌坐在房梁上向那重阳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壶问了一声:

“可上得来?”

那重阳见问也不答话,便是一个垫步拧身,纵身跳到梁上与龟厌坐在一处。龟厌见道:

“倒是小瞧了你也?”

重阳坐稳了那房梁,便拱手道:

“饶是口渴……?”龟厌听了便上下打量了那重阳,作无心道:

“口渴是对的,谁见了它都会口渴。”听那龟厌的话音,倒是和这“厥罚恒寒”之物是个老相识。便问:

“为何?”

一声未落,便觉得身上被那黑雾熏的奇寒无比,便哆里哆嗦自身上找出阳符,掐了决念了咒在手间搓了搓,燃起阳火暖身。

龟厌看罢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酒壶晃了晃,听内有酒便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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