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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厥罚恒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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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龟厌递过酒壶,重阳慌忙道了谢,便接了那酒壶去,仰头咕咕咚咚猛灌下肚以驱恶寒。饮罢且是斯哈一声,晃了那酒葫芦,又瞄了眼往里面看来,倒是一个空空。便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面色,还了葫芦与那龟厌,道:

“此物倒是听师父说过。今日得见,却与师尊所言不同,此物却不伤人也?”龟厌刚把酒葫芦送到嘴边,却听得那重阳如此说来倒是个惊异。便是眼看那黑驴,又看了看重阳,表情惊诧,心道:你都被他折腾成这样了,还叫不伤人?再在

那位问了,人失阳会发冷啊,阴寒阴寒,是不是这么个理?也不尽然。根据我们中意的理论,健康的人一般都是阴阳调和的。人若失阳则阴盛,阴盛阳衰亦是一个必然。但是在阳衰之前,会阳亢。也就是我们中医说的上火。

啊,你这厮!又在宣扬这个玩意,什么阴阴阳阳的?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个不好说,也拿不出来,哈哈。

不过但凡是冻死的人,都是衣冠不整,甚至脱的一个一干二净,赤身裸体。

按说这冷吧,就得是裹紧了衣服,有多少穿多少。这自家扒光了衣服倒是个难以理解。

根据科学解释:?在低温环境下,人的?体温调节会产生紊乱。血液会集中保护大脑,给人的错觉是身体发烫。所以要脱衣服去降体温。

这个就是中医说所的“阴盛”而导致“阳亢”。你还别不信,我还能很负责任的跟你说所有的冻伤要都是烧伤药。中医就是根据“阴盛阳亢”原理去治疗冻伤的。

好吧,闲话少说。

那龟厌似乎不太愿意回答眼前这重阳,且翻了眼问他道:

“你适才赶路前来,可曾留意那路边草木虫蚁哉?”

重阳不假思索道:

“不曾……”然,觉那龟厌话中有话,且拱手一礼,道:

“望仙长指教。”此话一出,便见那龟厌一个白眼过去,不去答他。倒是给了那重阳一个尴尬,遂又放下手,掩了尴尬道:

“草木虫蚁与我何涉?”

话一出口,便是一个心下大骇便不敢再言。

心道:与这黑驴眼中,我便是那蝼蚁杂草乎?

想罢,便心下一个大不快,但也不言语。

便是尴尬的与那龟厌在梁上坐定。

于此处再望下看去,似乎黑雾又重了些。影影绰绰,又见那黑毛小驴鼻嗅蹄刨的忙活了,且在四下找寻什么东西。重阳心下奇怪,心道,这驴子饶是有些个奇怪,且是在寻吃的麽?

想罢,便问龟厌道:

“此物且在寻的甚来?”龟厌倚在梁上,拎了那空酒葫芦的绳子,逛逛当当的看着草庐角落处的黑驴,漫不经心的答道:

“寻路也。”

听闻龟厌所言,重阳道长心下的奇怪便是更重了些。

心道:咦,这驴子空长了一双大眼睛?留着出气的麽?门口就是路,出去便罢,倒是埋怨了无人与他开门?还是这畜生真真的一个缺心眼,无智哉?

想罢便狐疑的望了那龟厌,道:

“何解?”龟厌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探腰,打了一个哈欠,揉了眼问道:

“尊驾来此甚久?”此话且是问的那重阳道长一愣,片刻便恍惚了答道:

“想来已有月余也。”

那龟厌听罢,且是一个蔑声轻出。又回头看那黑驴,口中散漫的道:

“好师承!竟不识得这‘玄武龟甲’?敢问兄台,师出何门?”

那重阳被龟厌一句话噎的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

然听那龟厌言语轻浮,见其眼露不屑之色。便是感觉受了些个侮辱。

毕竟此言有关师家门楣,刚想折辫,却又闷心道:来此也有些时日,倒是此地祥和,甚感心平气顺,倒是不觉此处有什么道法玄阵布设。

作为一个道士于玄阵无感便是让那重阳心下着实惭愧了些个。遂有些不堪,然嘴上却也不肯服输。于是乎,又自囊中掏出仙师留下的道术古籍翻出看来。且在那玄阵篇翻找,却听得旁边龟厌道:

“也不怪你,此阵之对五行非常之物有效,与人无感……”

龟厌说罢,突然回头看见重阳正在翻书,顿时一个瞠目结舌于他,遂惊讶道:

“善了个哉的,好学问!道兄现学现卖啊?!”

重阳被龟厌如此说来,更是脸红面白甚是一个尴尬。所幸在书中找到玄武龟甲阵的记载,高兴道:

“诶,有了。书上也有记载,只是不全,如同缺……”

正说的起劲,却见那龟厌举手蹙额,便慢下了话语。

话说,这草庐中的“玄武龟甲阵”是何人所布设?说来也是一番渊源,且是那茅山首座,华阳先生刘混康下的手笔。

咦?这华阳老仙闲的没事干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布阵玩?

倒也不是他闲的。此话还需从这华阳先生于之山郎中结拜说起。

这华阳先生道法、道术他但凡说出个第二,倒是没人敢认个第一。毕竟是那上清宗坛茅山二十五代宗师,静一派的开宗的之人。

然,尽管它道法精湛,在观星术上的功夫着实差了些,毕竟术业有专攻。那程之山又是个星官,四品太常籍奏的寄禄郎中,行,太常寺太史局令。于是乎,两下心心相惜。

那程郎中也不藏私,便将所学教授与他,两人虽为结拜的异性兄弟。且是这般的因缘,却也过不了这“道不轻传,法不贱卖”的死理。

刘混康也将一些不需灵根、真气的丁甲阵法传授给程之山,算是交换,倒也是免了彼此的师承。

话说回来。这“玄武龟甲”且是个什么阵来?

说起此阵倒是有些个跟脚,为先秦方士宋毋忌所创。

原本是为了锁五行以便其方术修炼用的。而后学之人得之,便以丁甲奇门之术加以精进,逐渐成为道教宗坛秘传之玄阵。

此玄阵传至茅山上清已有千年之久。又经华阳先生以天星、地脉之术融汇其中,且成就了这茅山独有的“玄武龟甲”阵。

这“玄武龟甲”布设于此到底是做何用途?

话说彼时那之山郎中因“星官惑政”之事被逐出京城,差遣于这汝州。那华阳先生便来此处寻他。

见之山先生并无回朝之心,便替他把了地脉堪了风水,选了此地与程之山居住。

因那郎中本就是个“知天之人”,刘混康恐其被邪物妖媚侵扰,便暗中布下玄阵于他。

这“玄武龟甲”乃镇、乃守,属困门也。说白了,也就是困,对入得此阵的万物且无大伤害,只要不恶闯便无大碍,只是不得走脱罢了。待到邪物于此阵中消磨了心性,耗尽了法力,于心无邪念之时,其封自解。那邪魅外道便可自出逃命去者。

如此这般倒也是随了之山郎中好善恶杀的心性。

华阳先生且是挂念这个异姓兄弟,便给程之山按照那“玄武龟甲”阵的阵型搭盖了这座草庐,便将此阵法掩在这草庐之中。即便是道法精深之人,只要不御剑鸟瞰了细细看来且也识不出此下有阵。

然这玄阵的阵眼便是这程之山。倒是一个以人为阵眼,人在,便是一个平和柔顺,阴阳调和,且是一个生养参修的好去处。若失了这人麽?这玄阵便失去了震慑,倒是一个杀伐由己。且是防了那有些个修为的宵小抢夺了去。

今日龟厌在军营中见血月盈碧落,断,乃大凶之兆。且阴寒腥膻之气自草庐方向而来。

出得帐来,且又见岗上平时的夜雾中一个萤虫无有,蛙鸣不闻,有道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此话在理。也不要小觑了这虫、鸟、鼠、蚁。且因身弱,便对那危险且是有那先知先觉之能。

见此那龟厌便是一个心下大惊。然,这阴寒腥膻之气的味道且是一个似曾相识,但虽甚是熟悉却又无眉目可循。

龟厌自幼从师,为儿徒常伴其左右。自是晓得这“玄武龟甲”乃困阵也!主困化!什么东西进去了,也是消磨了心性,妄失了法力,化作本形才能出逃。

然,此不祥之戾气能透玄武龟甲而出,且能随风飘到这十里之外的制使军营?心下顿感一个大不善来哉!

正在疑惑,那挂于宋粲中军大帐之中的长剑,此时却自行脱鞘而出,飞出帐外,直追那阴寒腥膻之气源头而去。

此法剑名曰“青芒”,乃?茅山宗第十五代宗师洞真先生所用,饶是一个茅山镇山之宝。后随华阳先生亦有积年。此剑,经得茅山几代的宗师淬炼,饶是一个剑下斩妖无算,除魔更是不计其数,已成灵武!

那龟厌见此剑自行脱鞘而出,且是一个不敢耽搁,急忙叫来牙校霍仪,与那宋若安排了一个妥当。便追了那“青芒”剑而去。

倒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只见那“青芒”剑指茅庐,齐声铮铮而鸣。饶是看的那龟厌头皮发麻!

饶是静下心来看了那那草庐外安静如此,出去寂静无声,倒是看不出个端倪。饶是心下庆幸那“玄武龟甲”不曾破除。且口中赞了那“玄武龟甲”一声:

“真他妈的结实!”

入的草庐,便见那堆如凝脂的黑雾,饶是一个心惊。倒是不敢施了法术伤了自家的师叔。

于是乎,便先寻了那郎中再说其他。反正这邪物一时半会的跑不掉。但是这寒雾倒是能要了那肉身凡胎的师叔的命去!

见那老仙且在那茶亭安睡,便也不敢叫醒了他一起走路。因龟厌知道,这郎中便是此阵的阵眼,且不敢乱动,惹了“玄武龟甲”犯了杀伐。

但,又怕阴寒之物吓坏了那阵中的师叔,便用符咒将郎中并那成寻一起封了六感五觉布了结界圈在那茶亭。一切手指个停当,便跳上房梁等那困在此阵中的邪物现身。

且不多时,倒是见的那毛驴出现。

然此物一出,倒是让这龟厌瞠目结舌,而后便是一个哑然苦笑。

怎的?自家便是认得,且是化成灰也认得的老相识矣。

便是望了那优哉游哉的小毛驴,心下疑惑!此物本在茅山总坛,却怎的到这汝州之野的“玄武龟甲”之中?

有道是:

腹中生疑似锦,

口中流出长河。

纵是千般百来问。

倒是无人应和。

不求有人解惑,

但求得过且过。

黑风凝雾贴地落,

怎堪与我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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