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等候(1/2)
疆城,李承勋此时正站在太守府内的屋廊下,心事重重地朝屋外看着,到今日苏泷等人已经离开疆城七日了,从苏泷离开那晚起,李承勋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也时常这样站在屋外望着天空。
李承勋看着廊外突然剧烈地咳了几声,一旁的寒生立马上前说道:“少爷,您还是进屋去吧,本就受了风寒,实在不宜在这风里站着!”
李承勋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屋里太闷了些,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寒生听了便不再劝阻,只是看着他,自从李承勋那晚从城墙上回来后,他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着,寒生不知道缘由,也不敢多问,但那一晚,李承勋在城墙上吹了夜风,回来后又一夜未眠,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尤明一听说李承勋受了寒,立马差人去城墙脚下叫来了严大夫。
严大夫进了太守府,看着卧床的李承勋,一边为他把脉一边说道:“上一次能救下你是你命大,并非我医术高明,离开医馆前我已经再三嘱咐过你不可再受风寒,如今病才要除尽,又突然着了寒,你这是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
李承勋看着严大夫带着歉意说道:“严大夫,对不起,并非我不遵从医嘱,只是昨日实在有极其重要的事,我才不得不出门,原以为病已渐好不大要紧,谁成想吹了一会儿夜风竟然又加重了些,又要麻烦你百忙之中来看我,实在是抱歉!”
“你若真感觉抱歉,就好好养着,按时把药吃了,这一回你寒气入体,病气卷土重来,似有比前一次更猛烈的征兆,如果不妥善处理,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病根!”严大夫语气严厉地说道。
李承勋摇了摇头说:“我身子本来就弱,幼年早已在体内留下了病根,再多一条也无妨了!”
严大夫把完脉后便开始为李承勋施针,施完针便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尤明,让尤明按照方子差人去抓药,一日三回把药煎给李承勋吃。
方子写好后,严大夫便对尤明和李承勋说道:“大人若无其他事,草民就该回城墙根上去给伤患治病去了!”
尤明听了便差人送走了严大夫,又让寒生好生照顾着李承勋,但李承勋此时心心念念的都是出城之人,悬着的一颗心里已经渐渐的郁结出了一阵忧愁,这么一来,病就好得更慢了些。
好在严大夫开的药不错,李承勋一日三次吃着,一连几日后,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愁郁之心如旧,这几日还时常让寒生去打听城外敌军的消息。
“寒生,今日城外敌军还是没有撤军的迹象么?”李承勋站在廊下突然问道。
寒生站在他身后,立马回道:“并没有听见大人说起,而且听说这几日敌军也日日都照常攻城。”
寒生回话后心中也是一阵疑惑,这敌军来势汹汹,大有不攻下疆城誓不罢休之势,为何李承勋这几日每日都要问起敌军是否撤军呢?虽说如今疆城内人人都在关心着城外的战事,但从这每日敌军的攻势来看,很少有人会认为敌军就快撤军了吧,寒生猜不透李承勋的心思,也只能在心中疑惑着。
李承勋听了寒生的话,心里更加沉重了些,现在的他,每过一天,听到敌军还没有退军的打算时,心里的担忧就会多积压一分,按照他的计划,苏泷他们出城后最多能坚持十天左右,如果十天内敌军的粮队还没有被他们碰上,那么他们就会陷入两难的局面,到时候不仅是他们,整个疆城的处境都会很危险。
李承勋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屋子里走了进去,寒生连忙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屋内时时点着炭火,比屋外要温暖许多,李承勋一进屋,便有一阵暖意包裹住了他,他走到桌前,刚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向寒生问道:“寒生,府里可有作画的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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